心魔幻境仍在继续。

姿容如玉的绿衣青年停步不前，平静的眼眸里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

“我也是很久没想起那段往事了，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缓步向前，继续看着心魔幻境中的自己步步走向未来。

回到妖界后，鹿言因见识到了太多惊艳的仙人而变得更加发愤图强，开始追求更强大的实力。

他学遍了各种妖界术法，还会前往各种秘境险地突破自我，然后再回族地巩固自己的实力。

鹿言的进步飞速，却仍旧不如他界的生灵那般得天独厚。

只因他是六界最末等的妖族，便是幽冥地府的鬼族和阿修罗界的阿修罗族都比妖族强些。

若非有妖神那支大旗在，妖族怕是早就沦为坐骑菜肴。

妖神烛明虽不出世，但他的存在却保证了万千妖族的安全。

凡是妖族，无一不知妖神。

只是烛明不像留在冥界和阿修罗界坐镇的两位上古神明般张扬，但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毕竟在神界未灭前妖神就是个恣意妄为又唯我独尊的性子，在妖神隐居的妖界杀妖族无异于找死。

因此，其余四界只能选择与他们最看不起的妖族和平相处，这才有了五界相安无事的局面。

鹿言起初活跃在鹿族和各处秘境，修为提升了就出去历练，历练有所收获就回到族地闭门苦修，后来便开始外出挑战大妖加深感悟。

为此，他挨了很多打……

虽然很多有实力的大妖看在他那张漂亮脸蛋和鹿族的情分上不会杀他，但也不会手下留情。

某次他挑战青丘九尾妖狐时，那只妖艳的女妖曾劝他放弃成仙，‘与其那么辛苦的飞升成仙，还不如留在妖界好好享受自己快活日子。’

鹿言那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力求飞升成仙并非渴求天界，而是想要增强实力，得到蜕变和成长。我想跳出舒适圈，想拓展自己的能力，想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想领略妖界之外不一样的风景。’

九尾狐妖闻言颇为感叹，望着彼时的鹿言看了许久，最后劝他尝试一下悟合欢道成仙。

毕竟鹿言真的长了张老天爷赏饭吃的绝美脸蛋，但凡他肯领悟合欢道必定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

可鹿言不愿靠合欢双修悟道成仙，只想坚持自己的道。

以己为道，修心修己。

说直白点就是以身证道，我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