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砚看着卫婵,她的好姐姐或许论容貌不是最最顶尖惊艳,可肌肤白的宛如羊脂如冰雪,乌发红唇,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在那里坐着,就像是一尊白瓷玉雕的美人一样,卫婵说自己比不过顾归夷,以红砚的眼光来看,并非是比不上的。
她还没到一个女人风韵正盛的时候,不过是刚刚绽开两三片花瓣,露出一点清香,就已经如此惹人眼球,将来到了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红砚想起,她说自己寡居的事,这样的好年华,难道就一辈子不嫁人,孤独终老了吗?
“姐姐,你,你有没有想过,再嫁人?”
卫婵愣了:“嫁人?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嫁人,嫁给谁?”
“就是,就是你今年也不大,还没到二十呢,就这么……”
卫婵有些好笑,怎么梁承慎问她嫁不嫁人,这孩子也要问她嫁不嫁人。
“暂时没有这个想法,等把阿好接回来,把你们的婚事都处理好,再想我自己吧,再说现在有了这个小东西,我哪有别的心思想什么嫁人。”
刚从一个男人身边离开,就又要跳入下一个男人的温柔陷阱?她真是昏了头才会这样。
……
谢怀则难得回公府,就连公爷都惊动了,叫厨房做了一桌子好饭菜,亲自要儿子陪着喝两杯酒。
已经过了年,科考就在三月,基本迫在眉睫,前方战事虽打的激烈,可陛下却执意该开科取士就要开科取士,陛下的理由很充分,若是连开科取士都不能按时进行,定会有人以为大临开始乱了,有些藩属国蠢蠢欲动,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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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准备的如何?”公爷竟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
谢怀则急忙起身,双手接住:“多谢父亲,劳动父亲,儿子实在惶恐,科考不是大事,儿便是进不了一甲,至少也是二甲进士,绝不会被点个同进士,给公府丢脸。”
公爷心中一哽:“你我亲父子,何必如此生疏,我不是给你压力,只是……哎,你先坐下,我们父子两个说说家常话。”
“是,父亲。”谢怀则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有礼有节,对他这个父亲更是尊重无比,却也,生疏无比。
公爷心中有些复杂,跟自己这个出色的嫡子父子叙话,他都很不适应,都不如跟自己两个庶子更显亲近。
“你也回家多住些日子,你祖母和母亲,都很想你。”公爷硬着头皮。
“年节时,孩儿是回来的。”
“不是那个。”国公按了按眉心:“如今还没分家,你就搬出去住,总是惹人非议。”
“孩儿回来,侍奉膝下,可一回来,家里事就多,索性躲出去干净些。”
国公更加尴尬:“你祖母和母亲,是为了你好,不忍看你为了一个女人伤心至此,给你房里塞女人,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平德那孩子的亲妹妹,你都不要,这世上也没有更像她的女子了,你素日不近女色,为父心中还有些担心,可现在却更担忧你为了平德那孩子,伤了自己的身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