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谢怀元心中也烦,但还是耐着性子哄。
薛氏举起手,给他看红通通的十指:“你瞧瞧,我的指头,全都肿了,那宫里来的恶嬷嬷,故意让我端热茶,整治我,我自嫁入谢家,连祖母都没让我这么立过规矩,她是宫里的人,就能如此折腾我这个谢家夫人?不仅如此,她还指责是我娘家没有给我教好,说我们家是小门小户!”
薛氏哭的凄惨:“我不仅看不了珏儿,还被罚的这样苦,都是那个奴婢出身的翁主挑唆,宫里的嬷嬷就很厉害吗?收了那奴婢的好处,就来折磨我,让我们的珏儿吃苦,你若是不给我做主,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谢怀元往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门外的小厮在张望,忙捂住薛氏的嘴。
“你快少说两句吧,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一口一个奴婢出身的翁主,宫里的嬷嬷这种话,莫要再说了,这位尚宫是宫中老人,皇后娘娘最为倚重信任,你知道多少人想搭上这条线,好跟皇后娘娘和太子亲近?”
薛氏气急败坏,掰开他的手:“怎么我说的不对,云邑听着是翁主,可即便是了又怎样,难道她不是奴婢出身?”
“就算是,她也是谢家人,你不维护,还跟着一起笑话,又是何道理,弟妹这个翁主可是实打实的,目前满宗亲里,只有娘娘和陛下亲生的泰山公主,比她更尊贵,你见过哪个翁主郡主有封地?”
“我又没说错,再说,说她是奴婢出身的,又不止我一人,连祖母都这么抱怨过。”
“那是以前了,你看看现在祖母什么态度。”
“她一回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她儿子夺走我儿子长孙的位置,还买通宫里的老奴才罚我,你这个做夫君的,一点也不帮我,根本不站在我这边,我好好的嫡女嫁给你一个庶子,却要受一个奴婢的委屈,你也不心疼我,我嫁你这一回,图什么呢,你不去跟祖母说我们的委屈,我就坐在这不起来了!”
薛氏嘤嘤哭泣。
谢怀元心中烦躁:“别说你了,我今日被撤了职,官位都没了,以后咱们都得靠家里养活,我怎么有脸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