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的脸色黑的比墨汁更甚:“这薛氏,是想连累一家子不想活了。”
“草樨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翁主见多识广,也不知这是何物?卑职听闻,翁主最是能发明珍奇玩意儿,您那胭脂铺子中,可是各类香料,都很齐全。”
卫婵微笑:“本翁主经营胭脂铺子,却也不是什么都知晓的百晓生,还请李掌使为我解惑。”
谢怀则插嘴:“还是我跟你说吧,查验这件事,耗费了大半天,你连早膳,都没吃呢。”
谢怀则握了握卫婵的手:“这样冰凉,你气血不足,早膳不吃又要容易晕,我叫厨房做了,吃饭的时候我跟你慢慢说,这一回,有劳你,你还有庶务在身,我就不留你了,等解决此事,改日我再叫双福送去酬谢礼。”
前一句话是对卫婵说,后一句是对李少英。
他甚至看都没多看一眼李少英。
“你请人家来帮忙,连个谢都没有,就让人家走?”卫婵很不可思议。
李少英悄悄攥起手,面上却仍旧不甚在意:“翁主不必放在心上,以卑职和思危的的交情,不必什么谢礼。”
“我会叫双福去送的,如今最紧要的,还是薛氏那件事。”谢怀则看着卫婵,皱着眉头:“而且,你得先吃饭。”
卫婵捏了捏眉心:“如今双福都有官身了,你还让他去做这些杂活,不合适,李掌使好歹来一趟,让人家这么空手回去,就更不合适。”
“她今日上值,总不能耽误她的正事。”
连正事都放下,谢怀则随叫随到,过来帮他,这种交情,怕是早就超越普通同僚之间的界限,
卫婵一叹,叫翕砚捧上来一个木盒子:“我知道金玉之物俗气,对掌使这样的人物来说,情谊比谢礼更难得,可我们也不能叫你白跑这一回,尤其还顶着风险,不过是些女孩子用得上的小玩意儿,还请掌使笑纳。”
盒子里有金银手镯,还有朱钗掩鬓,还有一只镶着拇指大的宝石,一串虽不大却圆润非常的珠链。
饶是李少英并非没见过好东西,也差点被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