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名字。”他冷冷说罢这句,转身进了茅屋。是夜,他安坐于地,置剑于畔,运功调息。良久运功方毕,忽感饥肠辘辘,出屋时已是戌末,乌云遮月,小雨依旧。
却见门口早已备下了佳肴,酒菜鸡鸭俱全。他猜到是她,更不客气,独坐雨中,狼吞虎咽起来。吃罢却见旁边有个小小的紫檀小锦盒,做工极为精细。打开看时,见内有素笺一纸,笺上有字。
他拈起素笺,笺白如雪,上书一色温柔款款的簪花小楷,文曰:
“主人尊鉴:
贱妾承蒙相救,不胜感激,特备酒肉以飨。然惊悉染疾,至为不安。
妾略通医理,欲疗沉疴,以报恩德。奈何思虑万千,终未得善法,乃为汗
颜。今退求其次,或有一法可循。故备此盒,中有薄纸。可事书其上,置
诸其内,怀之左右,当勿忘矣。若蒙垂许,结草衔环,亦不足报。若明朝
相见,竟同陌路,岂贱妾之所望耶?
贱妾梦痕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