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剑光陡盛,昂然道:“世道如此,堂堂男儿,岂能龟缩逼世,苟且偷安?我入江湖,只为锄暴安良,去恶扶善!”
仇心双枪连颤,瞬间刺出七招,凌厉无比,喝道:“无权无势,单凭一己之力,妄想激浊扬清,比之庄老儿还可笑。”
凌钦霜信手化解攻势,扬声道:“事在人为!至少俯无愧地,仰无愧天。阁下若能造福于民,持正卫道,乃为万民之幸。”
仇心双枪圈转,冷笑道:“何为正?何为道?以你之正为正?以你之道为道?”
凌钦霜道:“我之正,未必正,你之正,必不正!我之道,未必道,你之道,必非道!”
仇心哈哈大笑:“五十步,笑百步耳!既然你我皆非正道,徒说无益,手底见真章吧!”
二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手上越斗越快,人影错落,枪剑相迭,渐渐难分彼此。
斗到五六十合,蓦听一声暴喝,虚影尽消。仇心双枪首尾相接,乍然合一,直刺凌钦霜心口。凌钦霜变招奇速,长剑横压,阻住来势,左手猛地攥住枪身。仇心精气虽然尽注枪身,但与凌钦霜剑上刚猛之气一触,顿感不肖,忙疾催力。便在自己旧劲将逝,新劲未生的瞬间,蓦觉一线阴寒之气顺枪杆导入,直透手心。
仇心不料对方掌力如此莫测,一时之间竟拿枪不住,呛啷落了地。
他兵刃虽失,却不动声色,向后撤了一步,笑道:“你在太湖之上相助明教,与龙归为敌,却是为何?”
凌钦霜一惊,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