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钦霜不自觉暗暗喝了声彩,赞道:“果然名不虚传!”
婉晴奇怪道:“你识得他?”
凌钦霜道:“我只闻其名,却未曾见过其人。想当年汴京水灾,这位李大人曾上《论水便宜六事奏状》,力劝皇帝整饬内政,废除花石纲。但却因言辞激烈,触怒了龙颜,之后不久便被贬到了外地,作个芝麻小官。”
婉晴听凌钦霜介绍,也不由得多瞧了李纲几眼,忽见他径向自己二人走来,不觉起身。
李纲长身一揖,说道:“有扰雅兴,还请两位恕罪。”
凌钦霜忙起身还礼道:“先生不必客气。”
婉晴拱手笑道:“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如若不弃,共饮一杯如何?”
李纲见她一个妙龄少女,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觉莞尔道:“得蒙邀饮,幸何如之。”当下入袖取了块碎银出来,叫道:“这桌席便算我账上。”说着竟自在下首坐定。
三人互通了姓名,李纲亲自斟酒,与二人举杯对饮而尽。李纲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与二位同饮,较之四处乱吠的疯狗,不可同语也。”
婉晴笑道:“然也。咱们都是俗人,岂有与疯狗攀交的雅兴?”
李纲一拍桌子,笑道:“妙哉!姑娘之言,深得我心。今日得结所知,如此乐事,不醉不休!”开怀痛饮,一连饮了几大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