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兰儿瘦骨伶仃的身子压在几根椽子之下,正自嘤嘤哭着,小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尤隆失声狂叫,一脚踢开了椽子,扑将上去,望着兰儿的脸,五官只不住地抽搐。
便在此时,舍外惨叫之声再起,接着就段和平喝道:“李征南,你……你干什么……”随之便是乒乒乓乓一阵激斗。
却听李征南笑道:“殿下且慢动手,李某非是有意,只因那厮功夫了得,我把持不住,不慎误伤了许兄。罪魁祸首原是尤隆!”
原来,尤隆虽然震退了许义的双斧、李征南的单刀,但他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威力毕竟有限。然而,李征南却假作被尤隆逼得收势不及,实则运足十成功力,挥刀便向许义劈去。许义哪有防备,竟被一刀拦腰斩为两段。
段和平见状勃然大怒,撇了尤隆,便与李征南恶斗起来。严之鹤铁棍呼呼,同时上前夹击。
段和平怒喝道:“本公子一人足矣,你从旁掠阵便是。”说话声中,将“飘风剑法”运到极致,一剑快似一剑,招招犀利强攻。李征南却尽取守势,左支右绌,只不迭地倒退,口上连声讨饶。
严之鹤眼见太子胜定,一转头时,忽见成思空倒在血泊之中,大惊抢近,俯身验看,待确定已然死绝,不由惊呼道:“殿下,成兄……”话未说完,猛地浑身一震,一口黑血喷出,砰地软倒在地,只痉挛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霜晴二人远远见到这般诡异之景,又是一惊,双双蹑足趋近。却见严之鹤面泛紫黑之色,瞳孔凸出,宛如死鱼一般,竟是身重剧毒之状。
婉晴略一沉吟,叹道:“又是李征南干的好事。”
凌钦霜道:“怎么?”
婉晴一指成思空,道:“李征南刚在他身上摸索时,便已下了毒了。”又一指地上的铁爪:“这毒却是取自这里。这李将军瞬息之间连毙三大护卫,手段当真了得。”
这厢说话间,那厢李征南刀法已然大变,竟如冰雹齐至,暴雨倾盆,招招攻向段和平的要害,哪还是刚才那般顾此失彼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