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兵猛然记起新到的指示,喝道:“冒你们两个大头鬼,你没听人喊他们是跑船的,跑船之人如何冒充废太子?废太子哪怕只剩个头颅,那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冒充的。”
“如今上头不光要头颅了,还要整个尸身!”
“你们想想,废太子养尊处优,身上定是细皮嫩肉的,跑船的汉子如何比得?咱们就算逮了那络腮胡的汉子,上头的人一瞧,立马拆穿!”
他拍了两个手下各一巴掌:“去,去,去,这档口给我老老实实地守着!”
若是被查出他用旁人的尸身冒充废太子的,他自己的人头也不保了。
两人恭维:“您说的极是!”
不多时,船驶离码头。
夜翊珩与黎语颜对望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与揪心。
马车坠落悬崖,也不知道是陌尘他们,还是流云他们?
但此刻,不是讨论此事的地儿。
夜翊珩将竹牌塞回腰封,阿强给的竹牌还挺好使,不仅登了船,还不用付船费。
只是,阿强夫妻怕是跑船里头最下等的,因为这船家就他手上的竹牌,将他们二人安排到了船舱底的平民舱内。
方才登船的人,也大部分被船丁赶去平民舱。
一时间狭小的路口,甚是拥挤。
挤过去时,有几个男人瞧黎语颜虽说面上沾了灰,但五官姣好身段曼妙,纷纷不怀好意地往她身旁挤来。
夜翊珩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往自己怀里按,随后眼光如刀地瞧往身旁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看他很不好惹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往前头挤过去。
他们的手,还在旁的女子身上揩油一般抹过。
黎语颜眼尾余光瞧见,那些女子是敢怒不敢言,此刻她若不是在某人怀里,她怕是也要被揩了油。
人这般多,贸然说有人动手动脚,好多人必然会说这么娇气别来挤,回家享清福去。
就这时,还真有个年轻女子拉住其中一个男子的人,挥手扇了他一巴掌:“敢吃老娘豆腐?”
那男人嗤笑:“屁股那么平,谁吃你豆腐,哈哈哈……”
紧接着,貌似男人的老婆回扇了那年轻女子一巴掌,并大喊:“哟,当是什么货色,我男人还稀罕吃你的豆腐?”
说话时,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