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配合得很好,但这是我的阵法,你们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
他目光一寸寸冷凝下来,一个小小的元婴中期爆发力如此强,若是放任砚州成长起来,会是魔族的一大阻力。
五大宗门的亲传,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就趁早都解决了。
莫隽然眼前模糊了一瞬,无力的趴在地上,而砚州也榨干最后一丝灵力,用剑撑着地,无力的半跪着。
以他们的实力,拖延到现在,已经是最好的了。
应飞鸿设下的阵法,无一不是高级阵法,精通符术的符修都未必能逃出,何况他们一窍不通。
应飞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手轻轻一抬,意念微动,慢条斯理便要将所有人绞杀在阵中。
砚州头低垂着,汗珠从额上滑落,沁入他的眼眶里,手中捏着的天品破阵符,看准时机后,义无反顾燃起。
巨大的能量波动炸开,一瞬间将阵法撑爆。
在应飞鸿惊恐的目光中,阵法一寸寸破裂开来,反噬之力涌起,他猛的喷出一口血,撞飞几米远。
砚州是持符之人,受到的波及最大,一半身子的经脉几乎被炸碎,摔落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
黎年在察觉破阵后,心里猛的一沉,重新回到宫殿后,视线四转,迅速寻找砚州。
在看到少年无声无息的躺在宫殿一角时,黎年迅速飞奔过去,小心的绕过伤口,双指点穴,止住血流。
“黎……黎、咳咳…年。”砚州努力睁开眼皮,看向黎年。
黎年双眸酸涩了一瞬,想也不想的开骂,“你是不是蠢,我都说了,那张符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这里的……”他无措的开口道歉,让黎年毫发无损的出阵,是他唯一能做的。
她手里的丹药胡乱的塞进他嘴里,掐住他的下巴,强硬的让他咽下去。
“可是,你也快要撑不住了,由我打破符箓,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应飞鸿布下的是高级阵法,若无法从里面破阵,那么只有天品破阵符才能打破。
可代价极大,布阵者因此被反噬,而持符者亦然,且受到的伤害最大,严重可致命。
应飞鸿满脸阴鸷的看着黎年,内心卷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