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之前安排的人出城去还是想保下那位杨千户么?”林立才问。
“哎,终究还是心软了,小王本想着如果徐云楼死在杨文元手里,那小王就差南镇抚司以徐云楼想要作乱为由保下他的,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信王叹了口气。
“只要殿下的人不插手暗中相助杨文元,又倘若后者活了下来,那魏忠贤倒不会继续发难,毕竟薛文轩的死,比这两人的死都要重要。”
林立才说。
这可以算是一份大礼了,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林立才根本不想走一步。
薛文轩一死也好,对信王来说这个人就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钳制一下魏忠贤,也能伤到自己。
而且从青天会流言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十分反复阴险的小人,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指不定哪天就会出卖自己,死了也好。
两人都在府上,这确实也给了魏忠贤一点压力,他本想着等香河那边有了结果之后再回府上,但现在不行了,不能让那两个人等自己太久,更不能让他们见面密谋太久。
所以一听到林立才也去了他府上,他当即让人取清水洗了个脸穿上自己的朝服打道回府了。
屋内闲聊的信王和林立才很快就听到大批人马靠近的声音,两人十分默契分开在厅堂左右两边对立而坐。
“信王殿下,林公公,二位真是贵客啊!”
魏忠贤笑着走进了厅堂之内,信王赶紧起身躬身道:“小王不请自来,还请厂公见谅。”
“卑职见过厂公。”林立才也慢慢站起来行礼。
魏忠贤紧走两步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二人的手,“殿下,林公公,到了我这府上何须如此客气,二位请上坐。”
魏忠贤指了指高堂上方的两张椅子,信王和林立才立刻摆手,均呼‘厂公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