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够解释,云东家为何天还没亮就带队离开,只怕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类似的事!
心里一阵抽痛,成为流浪兽人并非他们本意,被送入公共雌洞更非她所愿,可最终却成为他人肆意攻击的弱点,仿若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可是,与他们相比,那些将他们赶出部落,送她们去往雌洞的,才是真正的罪人!
更何况,这些人,身居部落却又道貌岸然,他们难道不曾到货摊买过东西,不曾去雌洞寻求安抚?
他们,难道不是罪人?
一股强烈的毁灭感直冲天灵盖,好想杀了这群人,好想让他们全都闭嘴!
当这种邪恶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时,她猛地一激灵,瞬间恢复了清明。
若她真这么做了,那么她岂不真成了他们口中的罪人?
那么四叔他们这些年兢兢业业地跑商,维持着良好的口碑,岂不全都白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聚集的人太多,一个行差踏错,都有可能形成舆论的漩涡。
她不能贸然承认与四叔的关系,否则极容易陷入自证陷阱,于是,她抹了把泪,掩盖眼底的心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什么叫与流浪兽人为伍?我们这趟出门匆忙,好些东西没有带齐,听闻‘云’字号信誉极佳,便打听到他们落脚地,想着上门采买些东西,怎的这就成了自甘堕落?难不成你们小丑鱼村的,都不去他们那买东西?咦,也不对啊,若是都不去买东西,别说允他们落脚,就是这部落大门,也不会让他们进来才是!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你胡说,我分明听见你唤那为首的流浪兽人四叔!”那人连忙否认,生怕舆论再一次被带歪。
“是啊,我是唤他四叔,他不叫四叔吗?昨个你们部落的谁告诉我,他就叫四叔来着?唔……让我想想……”说着,西溪还装模作样地在人群里找了起来,似乎想要找到昨天为她指路又告诉她称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