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的长河流过时,李淳愈的耳旁只有那日下午,屋外竹叶飘落进窗,教书先生告诉他,只有好好考取功名才可以改变命运,而不是每日碌碌无为,当一位只识得种地的贫民,亦或是要当兵去北边送死。
如果当初……
罢了,已经结束了。
李淳愈躺在地上,眼瞳对着正喘着大气逐步走来的梁键垩,尽管他自己幻想着自己此刻是望着天空,四肢大大张开地躺在地上。
经脉寸断,体内的骨骼也碎成细絮,亦如一滩烂泥的李淳愈,气息正在逐渐平淡,直至消逝。
拔出地上的枪头,喘着大气地走向李淳愈,将枪头直至李淳愈,梁键垩为了以防万一,绝对用长枪将李淳愈的头颅刺穿。
寒芒闪烁
梁键垩突然甩手,手中的枪头向外飞射而去,于空中点燃几颗火花,又再向右侧开身形。
李修鸿!
刚走完最后一个周天的李修鸿自原地而起,向前一扑,再接一个翻滚起身,又于期间拿起地上的长刀,两足蹬地发力,两腿肌肉紧缩,瞬闪到梁键垩面前,就在梁键垩甩出长枪枪头那措不及防的顷刻间,双手紧握刀柄,自下而上,不留一丝余力地奋起一斩。
梁键垩向右躲开后,又迈出右脚稳住身形,右拳打出,径直穿透了李修鸿的左肋,但梁键垩却未有任何感觉。脸上泛起笑容,嘴角一撇,身形回正,伸出右手作剑指状,两指微微张开,又再向内收回,夹住了李修鸿的长刀。
自奋力一击未中后,李修鸿不作任何收力,继续任由长刀挥出,再立即转过身形,向后撤去,踱开一步后又再凭着地面着力点而返回,手中长刀向梁键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