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柔听到这话，只觉得喉间更加腥甜，又是一口血溢出。

宋斯礼擦拭着宋佳柔唇边的血液，将她紧紧抱着，声音干涩的厉害。

“柔柔，别说了，别说了。”

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让他永远属于自己了。

他们之间，好像永远差一点。

宋佳柔转向陆京辞的时候，眼底的怨毒消散了些许，转而变得复杂。

十年前，他不该救她的。

陆京辞没有看宋佳柔。

“哥，对不起，”

宋佳柔感到身体越来越冷，将头靠在宋斯礼的怀里，将自己最后的时间留给这个将自己捧在掌心里的人。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我却不是个好妹妹，我只是去找爸妈了，你不用为我伤心，”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飞速的流逝，即将走到尽头，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抹笑容。

“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宋家老宅的人要是欺负你，你就去我坟上告状，我去吓唬他们……”

“乖，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宋斯礼抱着宋佳柔，踉跄着站起来，朝外走着。

“哥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哥不会让你死的，”

他苍白到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颤抖着，紧紧抱着怀中逐渐冷下去的身体，想要将自己温度传过去。

“哥还要带你去环球旅行，你不会死的。”

“哥，来不及了，我回不了家了，”

声音越说越小，宋佳柔眼神也越发涣散，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

“哥，我后悔了，我害怕……”

最后的话音随着她的手，彻底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