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当时的称呼剑客为“善击剑”,越女则学剑于白猿,吴越春秋也提到“袁公操本以刺”,说明因青铜性质等各方限制,导致刺法是当时剑法的主流。
猿产于川广深山,其臂甚长,能引气,故多寿。普通人的刺击固然破绽百出,但白猿的手臂甚长,灵活力大,就像人类狩猎本能里的投矛。
这样操演出的刺击,被心思自然的武学奇才越女学会,自然就会演化成一门将逆鳞刺动作推演到极致,教授给越国士兵之后,就变成一门在战场技击无往而不利的刺剑术,也顺理成章……
…………
“你们……竟然敢过来……”
妖僧客巴的话含含糊糊,声音已经不是从喉咙和胸腔发出,而是用全身颤抖着作为共鸣的器官,说着匪夷所思的话。
他低声呜咽的恐怖模样,似乎已经深深被这座山谷里的龙吟同化,于大地之下的冥海浪涌接通,沉醉于某种不可知的大喜悦里了。
妖僧客巴裸露的身体满是虫咬,七八根褐黄色的长牙从身体里突出,污血结成血痂,皮肤底下还有更多的因陀罗瞿波迦虫缓慢蠕动,绦虫无处不在地侵蚀着他的躯体。
陈近南深恶痛绝地说道:“妖僧,你我本是立场不同在这里兵戎相见,我陈近南胜负自认。但你此时走入邪路,就是为了天下人,我今日也要斩除你这个恶道!”
客巴面容扭曲地哈哈大笑。
“恶道?三善道天人阿修罗同修十善,我如今也能入三善道,那你说我是因修得道?还是因道证修?你凭什么以蝼蚁之见,就认为我非道?”
陈近南横眉冷对:“你手上沾满鲜血、草菅人命,善恶不言自明!”
“善世生善道多,恶世生恶道者多,你生于五浊恶世,久处鲍鱼之肆已不觉其臭,可知你眼中的善道,才是我所摒弃的沉沦恶道!”
妖僧哈哈狂笑,以割肉喂鹰的大无畏姿态,如遭电击般摇晃踟蹰于凿齿之民间,猛然蹲坐在地上,双腿盘跏如引颈受死般闭目不语。
陈近南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与洪熙官一左一右夹击对方。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凿齿之民仍源源不绝地扑上来,都被他们枪剑合破,径直奔取妖僧的头颅。
但此时,一个被挑飞的凿齿之民猛然站起,佝偻伏地的动作骤然一变,左手以密宗大手印的特殊姿势挥出,和陈近南的巨阙剑对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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