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淇同样将视线顺着罗悠的方向,透过前方窗户、眺向天外,跟着答复了一句。
“怎么了,你好好待在病房里面嘛,这两天,不要想着出门了。外面下不下雨,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渐次收回目光,秦嘉淇重新看向身侧、此时面容略带忧思的罗悠,俏脸缓缓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因而问及。
“不是啦,我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我是担心,我哥他……”
话语幽然般安静述说着,罗悠视线落于秦嘉淇面庞上,瞧得对方一脸不解,因而也便随之娓娓讲述。
“他膝盖早年间受过伤,遇到潮湿闷热的阴雨天气,就会疼得厉害。但他每次在我面前,都只是强忍着,也不愿去治疗用药。我……”
“这个家伙,性子这么怪的?你受伤了,一定让你待在医院,怎么到他自己,就换了一套标准啊?”
秦嘉淇闻言,还不待罗悠话语道尽,已是一把抢过话来,撇嘴嗔责出口。
“不是的。嘉淇,你听我把话说完。”
罗悠一脸正色模样般,注视着身前、有些娇嗔状的秦嘉淇,言语颇显认真地继续讲述。
“我哥他,以前个性很温和阳光的。只是在几年前,妈在外地务工、伤重去世,爸后来改娶了一位阿姨,导致我们和爸的关系,闹得很僵。”
“所以,高中毕业以后,哥便带着我,独自出走,来到溯宁念书。这些年,他很少与家里联系,也没有用过爸寄来的钱。”
“他都是将其留存着,仅靠自己的奖学金,和拿奖的设计作品,卖专利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随着罗悠这般讲述至此,秦嘉淇终于内心有如悸动般,原本僵持疑惑的神色,开始渐缓下来,面庞悄然掠过愁容,更添了几分惊讶于其中。
她未曾想到,在罗弈这般清冷孤僻的态度个性之下,竟也似她一般,掩藏着如此诸多、常人难以触及的经历。
“可是,你说的这些,与他受伤不愿看病,有什么关系呢?”
秦嘉淇恍惚回神,贝齿轻咬住红唇,犹疑片刻,见罗悠似乎突然话语止了下来,因而便没忍住内心好奇,继续主动深究探询。
“我哥后来,在入读溯宁大一的这一年,遭遇了一些事情。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原委。我每每问及、哥总是沉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