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们的婚姻必须要得到大家的祝福。”
“你爸,你妈,几时愿意祝福我们了?”我笑着,扭过身子,将一个纤细清瘦的脊背冷冷地对着他。
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只有清淡的夹杂着叹息的呼吸声在耳畔流转不息。
这个夜晚,注定了这月色照耀下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孤独,一个比一个寂寞。
天微亮时,我被冷风吹醒。醒来时,枕畔已空空。
他走了。
我靠在窗前,心中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我在失落什么?
起身,出了房门,穿过花厅,天井,紫蓝的天上飘着细细的雨丝。
走到前厅主卧,顾意晚和顾倾城睡得正香,小男孩踢了被子,露出雪白的肚皮。我上前,给他盖好被子。
“妈咪,你要开心啊!”那孩子蹙着眉,说着梦话,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珠。
天色还早,又折回厢房倒被子里睡个回笼觉。辗转反侧,却难以成眠。
没什么的。
随他去好了。
便在青萝湾小住了几日,日子于我总是平淡的,那两小小孩儿却乐不思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顾倾城一百个不乐意,顾意晚也老大不愿意。
“咱们以后还来吗?”顾意晚问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拉着行李箱,出了门。在村口拦了辆车,踏上了回城的路。
顾倾城和顾意晚坐在车上玩闹,两个人不知在窃窃地说着什么。我靠在车上,闭目养神。手机猛地响起来,陌生号码,花城的。
我接了电话,一个低沉的女人的声音,“请问,是万宁吗?”
“我是……您是……”我听不出那女人是谁。
“我是朱勉啊,红棉福利院的。”女人讪讪地笑着。
“啊,朱院长,您好!抱歉,我换了手机,一时没听出来。您……有事?”如果没事,她不会突然打这样一个电话。
“唉,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你来,好久也不见,这些年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院长是不是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您尽管开口,要能帮上忙的我绝不袖手旁观。”我轻笑着,一面示意两兄妹噤声。两个小家伙在边上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