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秋桃的声音后,张苒惊恐的心神逐渐被拉回,她看向坐在主位的帝后,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做梦,不那么真实,尤其是刚刚秋桃触碰自己那一下,她以为自己又被抓回去。
张苒本能地摇摇头,“我没事。”
“张姑娘要不要我帮你先把手洗一下。”秋桃耐心地询问,生怕自作主张再吓到张苒。
张苒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张苒慢慢将手伸入水中,温热的水将手包裹,等手暖和了,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等水温渐凉,她才将手从水中拿出来。
秋桃将鸡汤送到她面前,“张姑娘你先把鸡汤喝了吧,等把鸡汤喝完了,有什么委屈再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必然会为你做主。”
张苒看了一眼秋桃,本能伸手将鸡汤接过。
放了一会,鸡汤温度刚刚好,张苒三下两除二就将鸡汤灌下去,用短半截的衣袖将嘴擦一下,扑通一声跪在顾见初面前,“求皇后娘娘替草民做主,草民要状告草民的爹娘,他们买卖女儿,将草民三万两银子卖给了城东做皮货生意的张员外,让草民给张员外生个孩子。”
“不仅草民的父母,草民还要告诉张员外和张夫人,他们不仅违反朝廷律令,擅自买卖人口,还强迫草民帮他生孩子,草民稍有不愿意,就会对草民动辄打骂,还给草民灌了一段时间的软骨散和迷魂药。”
“直到逼迫草民怀上了孩子,才没有逼着草民去服用那些东西,另外张夫人见草民怀了其丈夫的孩子,就对草民怀恨在心,稍有不如意的时候,就对草民动辄打骂。”
张苒说着将衣袖卷起,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除了鞭伤便是针扎的痕迹,不过看伤口比针扎得还要大一些,更像是用簪子行凶。
“草民怀了张员外的孩子,张夫人害怕伤到胎儿,从来不会动草民的肚子,惩罚也只是会用鞭子鸡毛掸子还有簪子来扎草民的四肢,今日草民趁两人不在家,才得以从张员外家里跑出来,才能够报官。”
别说是离得张苒比较近的几个小丫头了,就连窦文和刑部侍郎在看到张苒手臂上的伤口时也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