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言官只是上折子,但这些恶心的事情却是孔家实打实做出来的。
顾见初重新组织一下措辞,“臣妾记得平西伯年轻的时候还曾上过战场,是爹爹手下的一名得力副将,只是后来伤了腿,便也只能回京养着,挂一些闲职工作,现在他的女儿被孔家这样欺负,咱们若是不管,只怕平西伯和夫人会伤心呢。”
皇后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他管平西伯和孔家的事情,这些事情就算是顾见初不说,他也是会过问几句的,孔家做的这些事情,他也有被气到,更没有见过如此苛待发妻的,何况发妻还是他当时信誓旦旦的迎娶回家,两人恩爱更是闹得人尽皆知,转头不过一年,就说不爱了,这让京城的百姓知道,还以为他们官员个个都是这样的人。
何况这玩意娶回家的还是怜人,更是丢尽了当官人的脸面。
也不怪皇后告言官的状。
身为一个言官,就是看顾着这些,可是他们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如果他真的因为这折子派人斥责了平西伯府,这得让平西伯府的人多伤人,倒是让尚书府的人更加的得意,指不定会在外面如何编排人。
谢辞安对那位言官的怒气更甚了,原本只是想申饬几句作罢,现在不杀鸡儆猴一下,日后那些言官指不定还会犯同样的糊涂事,最后反倒是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谢辞安让人追过去,在罚那言官三个月的俸银,小惩大戒。
谢辞安握着顾见初的手,眉目透着柔情,“自然是要管的,哪怕只是不让武将伤心,这件事情朕也要过问一句。”
“温烛,你去孔大人的府邸就他儿子事情申饬几句,孔大人若是个明事理的,自然不会放任这件事情不管,若是他当真不管不顾,朕他看这个尚书的位置也是坐得有些不称职了。”谢辞安的语气中透着因忍不住的愤怒,说到最后已经生出些许的厌烦来。
温烛和程颂等人伺候在谢辞安身边久了,现在也算是看透了,皇上不仅对皇后放之任之,皇后所说之事大部分都会依着皇后的性子解决了,但是自从和皇后感情正浓之后,皇上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个不敬重发妻的人。
也确实不怪皇上痛恨他们,皇上都给天下做了个表率了,后宫更是没有三妻四妾的妃子,偏生他们做不到。
做不到也就罢了,不闹出这些事情也行呀,偏生既做不到,还做尽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单就苛待发妻这一条,就足够惹皇上生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