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江槐舟那瘦骨嶙峋、满是伤痕的手腕,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哽咽:“兄长,你别这么说......”
“棠儿才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皇后,棠儿只要兄长平安顺遂。”
“小时候,得兄长庇护,棠儿才能活到今日......”江晚棠眼神固执的看着江槐舟,通红着眼眸,任由泪水不断滑落。
“如今,棠儿长大了,也想尽自己所能,护兄长......周全。”
江槐舟看着这般伤心难受的江晚棠,眼眸里也沾染了几分哀伤,他闭了闭眼,哑声道:“没用的...”
他缓缓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棠儿,没用的...”
声音里,满是无力的喟叹。
“整个天下,都是姬无渊的地盘,我们逃不出去的......”
江晚棠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语气决然,掷地有声:“兄长,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江槐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牢房外守着的谢之宴,郑重的开口道:“牢房乃污秽之地,不便久留,烦请谢大人带舍妹离开。”
说罢,他拱手对着谢之宴行了一个礼。
谢之宴的目光原本停留在江晚棠那双握着他手腕的双手上。
闻言,他眸色沉静看向了江槐舟,幽深墨黑的瞳孔,颜色深不见底。
沉默了片刻后,谢之宴抬步朝着两人走去。
江晚棠站起身,抬手抹干了脸上的泪水,话语执拗固执:“不,我不走。”
“除非,兄长随我一道离开。”
说完,她回眸看向了朝她走来的谢之宴,通红的眼眸里,满是不屈倔强。
谢之宴看着江晚棠泛红潮湿的眼眸,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瞬间一颗心就疼的不像话。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知她开不了这个口。
所以,不用她开口,他便径直走了过去,拿出钥匙解开了江槐舟手上的镣铐和铁链。
江晚棠瞳孔颤了颤,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谢之宴,喃喃道:“谢之宴,你在做什么......”
后者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眉宇间依旧是一贯的从容与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