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失笑,心中不平,“你这样做婆母可同意?”
“她是我的母亲,为了我好的事情她怎会不同意,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找母亲说伐,这本就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孟斩眼神犀利的盯着白婉清说道。
孟斩的决绝让白婉清眼底残余的一丝情意在此刻散尽,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不同意呢?”
孟斩面色一沉,“白婉清,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由不得你同意不同意!”
显然孟斩已经没了耐心,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休书,最后威胁道:“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让你来接受这件事情,如果你想通了,这休书上面的写法我可以委婉一些,如若你还是想不通,那便就还是刚才的理由,你要想二嫁便绝无可能,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衡量。”
说完,孟斩便拂袖而去,白婉清只觉身体一软,惊得瑞心连忙来扶。
“小姐!”瑞心眼角挂着泪珠,将白婉清重新扶回到长衫椅上,“姑爷怎么能如此绝情。”
白婉清扫了一眼桌上的休书,轻叹道:“可能这才是原本的他,我们之前从未真正认清过他。”
“只是他如今这般着急的想要将我赶出孟家,恐怕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嫌弃我的身份。”
白婉清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瑞心在一旁替自家小姐委屈,“不管是什么原因,小姐你都帮了他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人心本就难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白婉清的眸子映着清冷,“去樟木柜子里,把我那竹纹红木的匣子拿来吧。”
“小姐!你拿它做什么?咱们可没有多少铺面和田庄再拿去卖了,还有首饰,这段时日能当的都已经拿出来当掉给姑爷打点。仅剩下夫人生前给您留下的那支珠钗了。”
瑞心嘴上嘟囔着,但手没停,把钱匣递到了白婉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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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清看着匣子里母亲留下的珠钗孤零零的躺在那儿,眼角才泛起泪意。
她出身商贾之家,母亲是淮安县百年医堂的医女,父亲是淮安县的富户白员外;五年前因六岁的弟弟突然坠河溺亡,母亲日日流泪,心中郁结,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