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跟大黑狗停下脚步,眺望着前方,眼神中带着惊叹与敬畏。
在那连绵无尽的巍峨大雪山前,就像是在面对一尊矗立于天地中心的巨神一般,给人一种视觉与心理的压迫感。
顾池从吞天袋里掏出画板,道:“如此美景,既然遇上了,自当作画以留念!”
“嗷?”大黑狗侧头,想说顾池姐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顾池可不理它,手里拿着一块木炭就开始在画板上沉浸式创作,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雪山的轮廓,山脚下是两个火柴人,其中一个是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至于小人身边跟着的那条四脚兽,就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了。
“老黑,怎么样?还不错吧?”顾池将画板高高举起,嘿嘿笑着,自我感觉画得很好。
大黑狗叹了口气,虽说画得是抽象了一点,但至少是能看出画得都是些什么内容,也算是很不错了。
“来,盖印!”
顾池将她自己的一只手掌和大黑狗的狗爪子涂黑,在画作上留下了一个掌印与爪印。
大黑狗还想要在这里住下,顾池指了指雪山上那些若隐若现的殿宇楼阙,道:“这是别人家的地盘,咱们就别惦记了,而且这大雪纷飞的,连点可以吃的都看不到,不适合居住。”
在来到飘雪州之前,他们也有回过鹤鸣宗一趟,乐华歆和柳青云将鹤鸣宗搭理得很好,隐隐有了中兴之态。
杜誉为了不受道伤折磨,选择自废修为,做回一个凡人,在鹤鸣宗的山门外开了家小酒馆,决定就这样平凡地度过余生。
至于陈胜,在得知自己因为本源受创,终身都无法再进一步的结果之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跟人说话。
那一天,顾池跟大黑狗来到陈胜的住所,跟他说了很多话。
谁也不知道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一直从白天谈到天黑,在一人一狗离开之后,已经白发苍苍尽显老态的陈胜,也终于是从那阴暗无光的房间里迈步走了出来。
他在星空下站立很久,最后颤颤巍巍来到宗门大殿,向乐华歆递交了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