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助和悲哀由心而生,莲心闭上了眼睛,落下了痛苦的眼泪。

李安国才不理会莲心如今是怎样的心情,他只要唬住这个丫头,能牵制住她让她嫁给姜大人就行,只有她嫁给姜东,他才有钱还债,且还多了个有权有势的侄女婿。

到时候他在弯月村和安平镇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任谁都不得敬他一声大人的舅父!

如此想来,李安国心里便畅快不已,又瞟了眼在黯淡神伤的莲心,冷啧一声,和她索要东西:“给我十两银子。”

莲心红着眼,摇头,表示没有银子。

这个举动又惹到李安国不快,他一脚又踢了下散落在地上的柴木,狠声道:“你怎么可能没有银子!想骗我是吗!你每天都捕鱼去卖,怎么可能没银子!我要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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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国紧紧捏着莲心的手腕,那力度重得就像是要捏碎了她的手骨一样,痛得她死命挣扎,可怎么挣扎都是无果,她哭着摇着头看着李安国,求着李安国。

家里哪里拿得出十两银子,她身上最多也就是两两银子,那还是她存起来,本来打算替李安国还债用的。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恶狠狠的男人这般对待她,令她心痛不已。

“好啊!不给是吧!你那副字,我看着就觉得值点钱,我现在就拿去典当了!”说着,李安国猛地甩开了莲心的手腕,直奔屋内走。

一听到李安国在打那副字的主意,莲心顿时就慌了,也不顾不上手腕的剧痛,连忙追上去要拦住李安国。

可李安国十分冷心手狠,在莲心苦命拉着他的手恳求他的时候,他眼里只要钱,更加没有理会莲心哭得撕心裂肺,给了莲心一巴掌之后,就去抓挂着柜子附近那副字。

刚从外边回来的容素,一靠近莲心家,她就听到了凶狠恶心人的话语。

“死丫头,这幅字你留着做什么,我看怕不是你去勾了哪门子的汉子,那汉子给你的私会的玩意,不想被浸猪笼,就给我滚开!”

哭声不断从屋内传来,容素皱起眉头,莲心家怎么有男人的声音,想到了什么,她急忙冲进去。

猛地推开门,砰的一声,就让李安国注意到,容素也看见了李安国那张黝黑又瘦削的脸,一对三角眼下布满了黑,看上去活像个吊死鬼。

此刻李安国见有一个长相秀丽的姑娘跑进来,顿时眼中浮现了点令人恶心的眼神。

“哟,死丫头什么时候认识了个长得清秀玉立的姑娘了?长得倒是有些姿色啊。”

看见这种猥琐恶心的目光,容素眼底泛起了冷光,再看见李安国手抓住那副字,眯起了眼睛,这人竟敢打那副字的主意!

“你是谁?为何在莲心家闹事?”

李安国色眯眯望着容素那张小脸,心情倒是好了点,但手里依旧抓着那副字不放。

“我啊,我是莲心的舅舅,我叫李安国。姑娘叫什么啊,可有婚配?我很快就要是姜大人的舅父了,我看姑娘长得是配得上我的,刚好我也缺个继弦。”

好不要脸的狗东西,竟敢羞辱她!

容素捏紧了手指,眸底早就生出要弄死此人的心思,可又想到暂时做不到弄死此人可以全身而退,只能先忍住心中那杀意。

眼神一凛,手指捏着一根银针,在李安国还在用淫秽恶心的眼神看着她时,那根银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刺中他的侧脖子之上。

杀不了他,不代表此人就可以安然无恙地从这件屋子里走出去。

突然,扑通一声,莲心就跪在地上,苦命哀求李安国,比划着手。

容素看见后,睁大了眼睛,走过去拉起莲心,冷声说:“给这种人下跪,只会脏了你的膝盖。”

李安国听到容素的话,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容素吼道:“你说什么呢!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找打!”

冷眼望着李安国就要对她动手,容素丝毫不畏惧,目光瞥了眼他侧脖子那枚如牛毛一般细小的银针已然在他冲过来的时候掉落。

莲心看见李安国要打容素,惊慌失措地挡在容素面前,要替她接住了那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