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有些明白沈裴清的顾虑,便问:“那我们还是从晋安王处下手吗?晋安王目前来说,没有站在任何一个王爷阵中。而主子你的意向并不是宁王和武王。”

沉默了许久,沈裴清才说:“和赵青的人说,此次就不见了。”

虽然还是没能完全明白沈裴清的用意,但石头知道自己主子一定是有其他想法,也不再多问,点了点头,就遁入了夜色之中。

在石头离开后,沈裴清转身看向了睡在篝火旁的容素,他的黑眸噙着如晦明晦暗的流光,眸色深沉。

东洲亦是一个风云诡谲的地方,之后究竟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尚不得知,只是,到时候,你和我还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吗?容素。

——

翌日清早,他们马不停蹄地往宣城赶。

容素稍微抬头,看了眼沈裴清,但他一直正视前方,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和微微抿着的弧度很好看的薄唇,看不见他的表情。

小主,

现在她和他同乘一匹马,而石头和莲心骑一匹,因她受了伤,不能单独骑马,而莲心不会骑马。

昨晚,莲心已经将那副字给了沈裴清看过,沈裴清也确认那字迹是晋安王的字迹,之后他也没有说什么,一副平静的表情,实在很难猜得准他在思考什么。

所以,究竟有什么打算啊?

“嗯?你说什么?”突然,沈裴清低头看她,声音带着一些疑惑。

容素立马闭嘴,自己竟然真问出口了,轻咳了几声,视线随意瞟,浅声问:“我和你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博取晋安王的信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他听到她的话,也没有立刻回答,弄得容素越加猜不透他,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见他就看了她一眼,就直视前方,似乎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这态度显然激怒了她。

“喂!我问你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容素的不悦,还有咄咄逼人的口吻,倒是令他觉得有意思,本来还想多看一会,不过为了避免她生气会影响伤口的治愈,沈裴清还是选择开了口。

“单凭一副字,其实说明不了什么。晋安王时常游历东洲各地,保不准,他送出去的字不止这么一副。”

其实容素没想到这一层,她只是觉得莲心有晋安王信物,且她又救过那位姑娘,之后还弄丢了玉佩,一切的一切都很凑巧。

“可是莲心不同,她还有晋安王给过的玉佩作为信物。难道莲心会撒谎不成?我觉得她不会。”容素在这里就不得不反驳一下,她不想让自己的判断出错。

沈裴清听出她的要强,挑了挑眉头,也没有否认她的判断:“莲心姑娘的确不是会撒谎的人。但是,你不要忘记了,她的玉佩丢了。玉佩相对于字来说,更能明确关系。”

听这话,容素眉头紧紧皱起,这问题,她明白,可是玉佩丢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回来,且不说玉佩,他们连莲心是如何丢了那玉佩都不知道,还有那个神秘的令人记不住样貌的姑娘。

沈裴清低头看了眼她,见她眉头紧锁,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一样,苦着脸,比苦瓜都要苦的小脸,也很有趣味,他禁不住勾了下嘴角。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有人想杀莲心姑娘是事实,莲心姑娘和晋安王府有关系也是事实,既然如此,只要莲心姑娘去了宣城,藏着暗处的人总会蠢蠢欲动,我们只要等着,那人一定会忍不住再次找莲心姑娘的。”

沈裴清的话的确令容素豁然开朗了,没错,只要莲心去到宣城,一切都能有答案。

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解决了心中的疑惑,倒是有些轻松了些,容素嗤笑了声:“凭你这脑子,应该也不至于会输给沈枫宇才对。”

沈枫宇,她上一世也没怎么接触,不太清楚是怎样的人,但是她觉得沈裴清能当过太子,且还被身为男主的沈枫宇嫉恨,肯定不差,可是怎么会输得那么彻底,只因为是反派吗?

但沈裴清只沉默了,并没有再说话,容素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点变化,也就不多问了。

沈裴清凝视着前方,黑眸晕染着黑夜的冷寒,输吗?是啊,他输给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

——

“兄长。你看啊,我抄写的文章是不是进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