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哪里着火了吗?”

可提着油灯往院子一照,却看见了一个脸上带着血迹,衣裳不整,又怀里抱着一个脸色异常的姑娘的黑衣男子。

吓得大夫脸色一变,指着沈裴清惊恐道:“你,你是何人?怎么闯入我的院子的?”

明明他睡觉前已经检查过门是关好的啊,他还瞧了一眼门口,是关着的,这个男人是怎么跑进来的?

沈裴清见大夫已经醒来,满是焦急地走上前,请求着说:“大夫,请你救救她。她好像被人下了某种春药!”

大夫一听有人被下药,那种救死扶伤的精神就来了,一时倒是被转移了注意力,将视线落在了容素脸上,那红得不正常的脸色。

“快!快抱着这位姑娘先进来!”

沈裴清紧抱住容素,连忙跟上了大夫的脚步,进了内屋,大夫已经点燃了烛火,昏暗的屋子瞬时就亮了起来。

“将姑娘放在一边的长椅上吧。”大夫放好了手上的油灯,然后才走过去。

沈裴清动作轻柔地将满脸不舒服的容素放置在了长椅上,可刚放手,容素的手就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他微愣了下,盯着那只娇柔小手看了一会,但现在最重要还是让大夫看看她的情况。

“大夫,有劳你了!”沈裴清伸手轻轻拿开了她的手,然后郑重地拜托大夫。

大夫点了下头,过去给容素把脉,这一看,有些惊讶:“这春药未免药性也太重了吧,还有,这姑娘的耐药性也很厉害。我看她应该中了药有些时间了,可她的身体竟然没有被这药所影响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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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清听了,望向容素的目光凝了一层担忧,急切追问:“大夫可有办法解了这春药?”

顿时,大夫瞥了一眼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似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中了春药得怎么解?”

这话一听,沈裴清哑然,可他带人来医馆,不是为了听这个答案的,他就是不想伤害她,才不想用那种恶劣的办法帮她。

若是他真这么做了,他可以猜到他们的关系可能就会完全破裂,再也没有一丝可能性。

因为他了解她,知道她即便是死了,也不会以那种方式解毒的。

大夫看出沈裴清所想一般,摸了摸半黑半白的胡子,一拍大腿道:“好了,你去给老夫备好一桶冷水,记住了,要快,一个时辰内若是不解此药性,这丫头可能就要有危险了。”

知道还有办法可以救容素,沈裴清一丝犹豫都无,连忙就转身去准备,大夫看见他动身,还好心地指路:“小子,后厨就在这个房间的右边,后厨旁边有水井。记住要快啊!”

沈裴清连停都没有停,在知道了后厨所在,就开始着手准备。

听着那边的动静,大夫摸着胡子,低头看了眼满脸绯红异常且神智显然已经不清的容素,容素的发髻还是姑娘发髻,并不是妇人的发髻,显然是未出嫁的姑娘,而方才观那满心慌乱急切的小郎君,他感觉是看见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笑眯眯着。

“哎呀,好久没有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人了。像你情郎这种能这般隐忍的男人,不多了哦。小丫头,老夫要不要帮帮你们?”

容素似乎越发难受,身体在长椅上扭动,大夫看着叹口气,小声嘀咕:“还是先缓解一下你的痛苦吧,不然老夫我可看不着好戏。”

说着就去拿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容素的嘴里,然后容素迷迷糊糊间吞下之后,没有那么痛苦了,只不过脸上的绯红一直没有褪去。

这时,沈裴清已经回来,满头大汗,眼神焦急:“大夫,已经打好了一桶水,然后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