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了动作,眼神专注认真地拆她戴上去的耳钉。
他冷峻的神情严肃得像在拆炸弹,一点点地把耳钉从沈简初的耳洞里挪出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他越是小心,缓慢,就越是在放大就沈简初的痛苦。
沈简初疼得回神,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淡淡的。
她的目光静静地飘向了面前的镜子。
从镜子的倒影里,她看得到厉妄霆的一举一动。
沈简初相信,哪一天,厉妄霆要是把刀捅进她的心窝子,把她捅死了,再给她解剖,也一定会是这副神情。
在厉妄霆帮沈简初除下耳钉时,店员马上去拿医药箱。
店员打开医药箱,备好了消毒水、棉签和药膏。
厉妄霆苛责的目光随之而至,“你不知道她的耳垂出问题了吗?”
“就由着她一直试?”
店员压低了头,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和她没关系。”沈简初扯住了厉妄霆的手臂。
她现在温顺极了,活像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机器壳子。
厉妄霆的所有反应投射在她的身上,都像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
不仅他的气半点没消,反而因沈简初的态度更加窝火。
“好。很好。”厉妄霆认准了沈简初就是为了气他,“沈简初,既然你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