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就没有什么损失,一直抓着这事不放,没意思,倒不如……”萧景析的话还没说完。
沈简初沉冷的双眸中浮现起戾气。
是吗?
那他当初和厉妄霆那个人渣串通,欺负方竹溪时,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吗?
这么恶心,他怎么不和厉妄霆一起组团去死啊?
地狱到现在还不收他们,是瞧不上垃圾吗?
沈简初眉梢一挑,举高了手里的香槟杯。
阳台的地砖并不平整,四周高,中间镂空雕饰着花纹,向内收,里头再种植上柔软的青草。
沈简初正站在地砖的边缘,萧景析站在中间,尽管一米七三的个子比一米六五的沈简初高了些许,这会两人的身高还是拉平了。
沈简初手里的高脚杯倾斜,里头散发着清甜芬芳的金黄色液体虚空流了下来,滴在萧景析的脑袋上,又沿着他平头上碎发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流。
萧景析散漫的神情冰冷的绷住,本就张狂的眸间顿时火气腾腾。
“你找死”这三个字就在他的嘴边徘徊。
旁边的宾客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萧景析平时也惹过别人,别人再怎么和他计较,萧景析公开道一下歉,别人就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下来了。
生意场上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也不敢把话说死,更不敢把路走绝。
拐个弯,说不定,肩膀又勾搭上,大家又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呢。
沈简初清冷的面色不改,像是感受不到丝毫惧意。
萧景析咬紧牙关,气狠狠地咽下那口气。
他抬手,生硬地擦酒渍。
“你还生气,我能理解。”
上一句语气还算和缓,这句就强硬了不少,“差不多行了。”
她现在无非是仗着有陆淮琛撑腰。
陆淮琛是什么人?
他身边就没出现过什么女人,她在陆淮琛身边的保质期,又能有多久?
当心太嘚瑟,闪了腰。
“你没资格这样说吧。”沈简初不以为意,她的眼神轻蔑,根本没把萧景析看在眼里。
当初,他给她的羞辱,还有他后来加注在方竹溪身上的伤害,令沈简初想起来,就很想砸爆手里的玻璃杯,在抓起那些残破的碎片,在萧景析的身上划拉出一道道狰狞鲜红的伤口来。
萧景析噎了一下。
脾气本来就不好的人,忍耐到现在,已经接近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