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满山沉吟不语,这时只听那女郎说道:“几位也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能有今日成就,也算不易,何必为了这小子而冒险?虽然本姑娘不收银子不杀人,但是在我手上闹个灰头土脸,传到江湖上,也未免会有损颜面,我劝诸位还是让开道路,免得自讨苦吃。”
这句话自她口中说出,不异于打在场众人的脸,拿铁锤的汉子忍不住怒道:“你个小贱人,竟敢口出狂言?看我不一锤砸扁了你。”说着舞动双锤,纵身而上。
银满山轻叹一声,低声道:“大伙上吧。”
众人中除了那姓冷的汉子,都是发一声喊,一齐攻向那紫衣女郎。
那紫衣女郎生怕众人打斗之际伤了马匹,当即身形微晃,已飘到那使锤汉子的面前,那汉子一怔,双锤舞动,向那女郎头顶砸落。那女郎不闪不躲,右手寒光闪处,已划伤那汉子的双腕。
那汉子嘿的一声,双手拿捏不住,两柄铁锤便已脱手落下。这时银满山右掌击向那紫衣女郎背心,那女郎身形一转,已绕到那使锤汉子身后,抬脚踢在那汉子屁股之上,那汉子一个趔趄,迎面扑向银满山击来的那一掌。银满山见状连忙手掌一偏,自那汉子身旁掠过,接着左手伸出,在那汉子胸前轻轻一托,这才止住他前扑之势。
秦狄坐在车里观望,只见一团紫影在众人之中穿插来去,趋退如电,所到之处,便有人受伤倒地,银满山等人人数虽多,武功虽强,但在这女郎面前,竟如菜鸟一般,别说还手,便是连那女郎的衣角都碰不到半分。
秦狄越看越是心惊,正要出声喝彩,忽然眼前紫影一晃,那女郎已坐在车辕之上,再看众人时,只见除了金银两位庄主站在当地摆造型之外,其余人等已都倒在地下,不知死活。
秦狄心知金满山、银满山这些人的武功绝非酒楼那些败类可比,连他们都不是这女郎的一合之敌,自己便更不是其对手了,心中对这女郎的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衷心赞叹道:“姐姐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小弟钦佩之极,不知道姐姐收不收弟子,小弟愿意拜你为师,多少银子都可以。”
那女郎微微一笑,说道:“学武是要靠天赋的,你的资质够么?”
这时只听银满山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今日我等败在你手上,老夫心服口服,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可否赐告,也好让大伙知道是败在何人手上。”他说话时仍是右掌抬起,保持着作势欲击的架势,显然是已被点了穴道。
那女郎淡淡道:“你们既然败了,又何须多言,即便知道我的大名,难道你们还敢来找我报仇么?”
她这话说的狂妄之极,银满山听了却不生气,说道:“姑娘武功远胜于我等,老夫败的心服口服,哪里还敢再找姑娘切磋,只是不知败在何人之手,未免有些……”
那女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是输了,又何必在意输在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