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的话语,令人惊心怵目。
唐樾琛眉间拧起,眸光沉沉地盯着碗中的鲜红,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喝。”
文烟的话再次响起,语气里夹杂着严肃。
唐樾琛双眼一闭,悄悄屏住呼吸,快速拿起瓷碗,一口饮尽,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砰——”
瓷碗砸回桌面,唐樾琛薄唇抿紧,唇瓣上残留着殷红的血渍,整个人显得妖冶又诡谲。
文烟再次开口,告诉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仔细感受身体,哪个地方痛,就告诉我。”
片刻后,肩胛骨爆发躁动,蚀骨钻心的疼立刻让唐樾琛冷汗直冒,下意识咬紧牙关,脖颈间的青筋尽数暴起。
“肩胛骨,痛。”
文烟立刻拿起刀子握紧,严阵以待地再次开口。
“脱衣服。”
唐樾琛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是忍着剧痛,转头对白棠月开口。
“你,离我远点。”
白棠月虎躯一震,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然还对自己如此防备。
唐樾琛痛得眼眶通红,豆大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地掉落到地面。
白棠月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到门边,手脚一片冰冷。
唐樾琛还是没有动,死死地盯着她,继续开口。
“转过去。”
直到白棠月背对着他站在门边,他才伸手用仅剩的力气脱下衣服。
他将背留给文烟,人面对着门,用衣服挡住身前的风光,双眼时时刻刻注意着白棠月,防止她有什么坏心思。
他的身体,只能给一人看。
要不是为了治病,他不可能会配合脱衣服。
唐樾琛的肩胛骨上长一个鼓包,它似乎在呼吸,忽大忽小。
文烟将绷带扯去,再次把一包药粉倒在伤口上,下一秒手起刀落,划破他的皮肤后,立刻将手心放置在他的肩胛骨前,等待着猎物上门。
近在咫尺的鲜血味道让鼓包更加狂躁不安,顿时唐樾琛仰起头,狠狠地把嘴唇咬破才勉强压下本能的痛呼,腥臭的鲜血重新霸占口腔,他下意识捏紧胸前的吊坠。
无边的等待,加剧的痛意,他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呼吸一寸寸地被掠夺,意识也在叫嚣着离开。
在他快撑不住时,蛊虫,终于上钩了。
两只蛊虫从刀口爬出,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