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母书信寄出一直没得到回应,直到中午下午丫鬟才急匆匆回报,\"夫人,小公子回来了\"
大堂内几人都是面色一喜出去迎接。
见到嵘墨,嵘母喜极而泣拉着人手不放,\"墨儿,近来可好?\"
\"孩儿很好,让父亲母亲和哥哥们担心了\"
嵘墨眉眼低垂,一张小脸惹人怜爱。
嵘丰也有很多话想和弟弟说,见嵘墨冻红的鼻尖,提醒嵘母,\"母亲,墨儿身子骨弱我们进去说吧\"
\"对对,瞧娘这记性,你快进来莫要在外待太久\"
嵘墨点点头,乖顺跟在嵘母身后,嵘家人对他疼爱有加,嵘墨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他不能像原身一样回报嵘父嵘母的感情,救他们一命,也算不负这些时日的照顾。
嵘母对着嵘墨一通嘘寒问暖,嵘父难得没插话在一旁欲言又止。
\"小弟,你在公主府要小心,昨日有人进将军府行刺,很有可能是圣上派来的人\"
嵘丰说话时流露出一丝怨怼,虽然很快消失不见,还是被嵘墨捕捉到。
他为安明皇征战沙场,成了残废如今他守护的主子将闸刀悬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比不甘更多的是心寒。
嵘墨迟迟没有说话,嵘父犹豫半晌,轻叹一声,\"如果可以,就和安平公主好生相处,真到将军府危难时,他也能护你一命\"
嵘墨指尖一颤,嵘父没有请求安平庇护将军府,只是希望能庇护他一命?
\"这就是父爱啊\",白团子趁机在一旁给嵘墨进行爱的教育。
\"这是真蠢啊,可利用的不利用\"
嵘墨不明白,他所做的决定更偏向于理性。
如果不是因为嵘父嵘母对他毫无敌意,他原定的计划就是杀掉嵘丰,在杀嵘父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
就比如现在,他根本不需要费心思跑这么一趟。
\"对自己重要的人是无法理性的,宿主大大\",白团子仰着头看着嵘墨晶莹的眼眸。
依旧寂静无波,明明笑起来如沐春风,那么温暖,越往深处去越寒冷寂寥。
\"皇上年迈,皇子夺嫡,正是疑心重的时候,父亲可想过抽身朝堂?\",嵘墨还是试探着问了句。
小主,
\"爹铮铮铁骨,自幼为战场而生,立誓为安明鞠躬尽瘁,战尽最后一滴血\"
嵘父说起这番话,依旧是豪情万丈,他不惧死,亦不怕皇帝猜忌,他守的是江山,守的是黎民百姓。
他只怕不能死于沙场,只怕死的窝囊。
\"………\"
嵘墨不再多言,抬眸看向嵘丰,\"我会照顾好爹娘,兄长不必忧心\"
嵘丰扯了扯唇角,用粗粝的大手揉了揉嵘墨的脑袋,\"有你与二弟陪着母亲,我就放心了\"
嵘母想要留嵘墨在将军府用膳,被嵘墨以公主传召为由拒绝,只好一路相送。
临别时,嵘墨扬起笑脸拍拍嵘母的手背。
将军府后院
嵘丰握着佩剑,在马鹏中牵扯自己的战马,打算去军营练兵。
骑马穿过街道,一只素手推开茶楼的窗户。
\"团子盯好嵘丰身边的人\"
\"是,宿主大大\"
傍晚
夕阳似血,军营中整齐的踢踏声久久未息。
嵘丰和副将在营帐中规划着护送路线,一直到弯月高悬,嵘丰按了下胀痛的眉心。
\"明天在演练一遍,你们都下去吧\"
\"是少将军\",副将托着盔甲恭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