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萱翻白眼翻累了,两颗眼珠子归位,“谁先开张谁留下。”
“你要跟我打赌?好!”崔半仙势在必得。
崔半仙摇着道家铃,招徕着客人。
顾萱萱撑着小脑袋,眼皮子沉重不已。
蓦地,一人骑着骏马路过。
顾萱萱大叫,“算命啦!算命啦!”
马背上的张侍郎身子一颤,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公主别闹了,我娘生病了,我要给娘买药。”
“算命啦!不准不要钱!”顾萱萱眨巴眨巴眼。
张侍郎心头一动,翻身下马,“公主,那您给我娘算一卦吧。”
他反常地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恭敬的双手奉上。
顾萱萱将银子揣进怀里。
这把旁边的崔半仙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围的百姓低声道:“张侍郎人品不咋地,可却是个大孝子啊。躬亲侍奉他娘喝药吃饭,端屎端尿。”
“真是母子情深啊。”
“母子情深个屁!他娘偏心小儿子,听说张侍郎都把官邸的地契给他弟了。”
“当年跟宋尚书的千金定娃娃亲的本来是他,可被他娘逼着让给他弟弟了。他最后就娶了一个商贾之女。”
“他明明是张家顶梁柱,可他弟弟比他更像张家的主人!”
听到这些,张侍郎的白一阵红一阵。
顾萱萱的小脑袋飞速转着,她福至心灵,“有了!泥不是泥娘亲生的!”
“公主,您,您胡说什么呢?!”张侍郎甩袖,面露愠色。
顾萱萱一本正经道:“泥是小妾生的,被老太婆抱养。”
“老太婆把小妾害死了。”
“泥认贼作母!”
“他们准备害死泥,霸占泥的家产。”
张侍郎鬓角的青筋都鼓了什么,“什么?”
他的眼眶泛着红。
从小到大,娘都对他漠不关心。
可弟弟只不过摔了一跤,她就心疼地掉眼泪。
于是,他自我安慰,只要他当大官挣大钱,娘亲的目光跟爱就会分给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