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
继续被关在这里,生活悲惨不说,还没任何希望。
离开这里,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我没说什么,上前拿起一副手铐就自己给自己铐上。
阿良也上前,颤颤巍巍地拿了一副手铐,小梦则满脸哭意的朝人贩子说:“大哥,再给我休息两天行不行,我现在走不动呀!”
刀疤男顿时就怒瞪着他质问道:“你到底戴不戴?”
在刀疤男杀人一般的眼神逼迫下,小梦没敢再说什么,慢腾腾地捡起手铐,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真不会搞,一直戴不好。
人贩子显然没那么好的耐心,冲进来一人直接动手,咔嚓两声就将其手腕死死锁住,疼得他一阵喊太紧了。
动手的人贩子才懒得管他疼不疼,没有丝毫要给他放松一点的意思,转而拉起我和阿良的手看了看,确定都锁上后才掏出钥匙将小梦脚上的脚镣打开。
然后,我和阿良就搀扶着小梦走出铁皮房。
小梦的手铐确实卡得很紧,稍微一动就弄疼,他不断哀求给他松一点,但人贩子就像是听不到一样,丝毫不管。
一辆阿尔法早就等着我们。
见直接要上车,我忍不住朝刀疤男说:“大哥,可以给我们拿几件衣服吗?”
自从被关进铁皮房,身上衣服就没换过,我自己看自己,都觉得现在和叫花子差不多。
有人或许会觉得,都这种境地了,你还有心思考虑衣服的事?
但正是因为这种境地了,我才想让自己舒坦一点,因为我知道要是真被送到黑园区,可不会再有换衣服的机会。
即便是有衣服,也可能是别人留下的。
搞不好,是某个早就被弄死之人遗留的衣服。
那衣服穿在身上,肯定腻歪。
纵然明知前方可能是死路,但也要走得风光一点。
虽不知道这些人贩子会不会给机会,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刀疤男微微迟疑,随后朝其中一人说:“去将他们的行李拿出来!”
两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很快就被扔在我们面前,我和阿良打开行李箱挑拣衣服,小梦也从背包被扯出两件衣服和裤子。
拿到衣服后,我们就被赶上车。
路上,想到接下来的路必然要经过关卡,而按照这边的规定,过关卡必须要下车走过去,且因为疫情的原因,可能还会要求登记。
我不由得想,到时是不是可以朝守关卡士兵或者是疫情防护人员求助呢?
这伙人贩子胆量再大,也不敢在关卡上将枪给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