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微怔，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

“其实你会画画这件事情，妈妈应该早一点发现才对。这样就可以早一点培养你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发现你这个天赋。还是你们学校的老师看见了，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妈妈害得你白白耽误了好多年。”

孟晚棠说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陆斯年急忙摆手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妈妈，你千万不要多想。我以前也没有多喜欢画画。而且，我也很少画画。”

“我知道呀，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特别内疚。”

孟晚棠这一套连环招下来，陆斯年这个小朋友完全招架不住。

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如果不画画的话，妈妈会很难过。

至于以后画画会不会赚钱，能不能成为画家，可不可以有出息都不重要。

“你知道外国人吧？你到外国去的时候应该也见识过那些外国人总喜欢在家里挂一些艺术品。可是咱们家的墙上啥也没有。妈妈特别希望有一天自己家里的墙上能挂上你们几个的作品。不管是谁，只要你们的画挂在上面。我就觉得特别有面子。”

陆斯年苦笑。

“妈妈我可以去学画画。但是我不想考这个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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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是因为画画不赚钱吗？”

“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我觉得钱不应该成为一个艺术家，走在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孟晚棠这次没有把家里的存折都拿出来，她只拿出来一份合同放在陆斯年面前，“这是妈妈为你准备的。将来不管发生什么，哪怕你什么都不做，你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不仅你自己能衣食无忧，你的孩子，你的妻子同样不用担心生活的问题。”

“妈妈让你去学画画，不是不想让你参与家里的经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妈妈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和亲生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长大后的你却跟我越来越生疏。越来越客气。”

“年年，你在担心什么呢？”

“妈妈不会对你失望。”

“如果真的要让妈妈失望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你们因为一些种种的原因放弃了追逐自己的梦想。”

陆斯年听到孟晚棠说的这些话，眼眶发热，很想哭。

他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的妈妈。

“机会有很多种，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去试试。如果将来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