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娘闻声回头,望向空无一人的院子,眼中满是疑惑。她恍惚间好像听见沈大在喊自己,可此刻院子中除了沈大为了哄自己而种下的百日红,再无其他。
“种两棵百日红,生两个顽劣童。”
罗娘想到此处,不禁羞赧一笑,轻声呢喃道:“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长安春江楼
“俏冤家呦俏冤家,在天涯呀在天涯!偏偏是那绿杨堪系马,是谁困坐南窗下?”一道娇声调侃,羞得南窗下的女子慌乱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胡乱的摆弄起梳妆台上的胭脂、集香圆。
“哈哈哈!我的好蕊娘,胭脂画眉是咱们长安新流行的风尚吗?”
“婳婳姐~~!”蕊娘放下沾满红胭脂的眉笔,羞恼的钻进她怀里不依不饶的撒娇。
“你个小妮子,谢公子都去北边打西夏蛮子啦!你还盯着楼下干嘛?”婳婳笑骂道。
蕊娘抬起头害羞道:“我这几日总是心绪不宁!害怕……!”
“诶~!别说,不吉利!”婳婳慌忙捂住她嘴巴。
“呵!有啥不吉利的?打仗的有几个能活着回来的?我劝你还是早点忘了那什么谢若林,寻个新的恩客,也好过现在弹唱卖艺。”一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门,高声道。
婳婳皱眉,没好气道:“袭花,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我说错了吗?就她现在这样,没有个恩客照应,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妈妈逼着出阁,有多少姐妹都是这个下场?还需要我说吗?”袭花继续道。
“我不!我要等若林回来,他说了要给我赎身的!”蕊娘大声道。
“呵!纨绔公子的话你也信?咱们这行有几个能有柳花魁那种好命?他要是想给你赎身早就赎身了,还用等到现在?谢家人怎么骂你的你忘记了?你有柳花魁那手段吗?人家敢去相府门前讨说法,你敢吗?”
“够了!你很闲吗袭花?”婳婳见她说起来没完没了,怒声呵斥她住嘴。
“婳婳姐,我说得不对吗?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春江楼,外面的繁华从来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