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扎伤龙三的那把刀,是马玉林被抓走的时候,偷偷藏在袖子里面防身用的。
到了关押的地方,怕被人搜出来,就藏在了墙上挂着的竹筐里面。
龙三当时并没有收他们的身。
龙五检查完以后,蹲在兄弟两人的面前:“三哥,四哥,事情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不等龙五说完,马玉林及时打断了他:“别叫哥了,你这样的兄弟我们高攀不上!”
说完,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马玉林掀开衣襟,用力扯下一条来,扔给龙五。
“四哥,你不了解三哥的苦心!”
龙五试图替龙三解释,话一出口,就被马玉林打断了。
“别说了,今天的事情,马家人永远都不会忘的,现在咱们两家已经割袍断义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吧!”
这已经是马玉林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龙五,你要还记得马家对你家的好,你就让我和老四出去,给我爹磕个头!”
马玉山知道,工作队既然能打死马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肯定能找到打死他的理由。
不管真相如何,嘴小的永远说不过嘴大的,定什么罪名,都是推脱不了的。
马玉林又扎伤了龙三,袭击工作队长的罪名肯定不小,哥两个恐怕出去给爹磕个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龙五站起身,没有一点犹豫,打开了房门。
马玉山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和马玉林一前一后向门口走去。
他没想到,龙五能这么快就答应。
门外的两个人立刻用枪拦住了房门。
“让他们出去,所有事情,我一个人承担!”
龙五说完,门外的人才不情愿的把枪放下。
出了房门,马家兄弟一路踉跄着往关押父亲的地方跑去。
马成单独关押在后院的磨房里。
工作队的人把门板踹了下来,暂时安放他。
马成身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形成了一块块暗黑色的血斑,沾染在他的衣服上。
他的身体冰冷,早就失去了生命的温度。皮肤变得灰白,透出一股死寂的气息。
手指僵硬地弯曲着,呈现出一种抓挠的样子,还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
马成被安置在破旧的门板上,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