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道不尽赤县神州几千年的发展，赵雉遇上感兴趣的多问几句，不感兴趣的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等杨昭按下话头的时候，天上的战局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万余伥鬼一一被蛟龙屠戮殆尽，红色的天光洒下，只余下小猫三两只在有限的范围奔逃。

伥鬼，依附他人生存，无处可逃，只能任由蛟龙戏耍。

白骨蛟龙已经被不知名之物渗透了成了灰色，一双硕大的眼睛血雾翻腾，全身布满暗红的的符文，森森黑气萦绕，涔涔血泪淋漓。

等羽山化为人形的时候，早已没了原来的模样。

他站在石台下，身罩黑袍不辨面目，足踏黑靴青焰烈烈，浑身鬼气滚滚，煞气腾腾。

杨昭看来一眼，清声道：“羽山，收敛点。”

“遵命！”

他回答的痛快，收敛却不是那么容易的，羽山折腾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才把浑身异像收敛回去。

“前辈？”杨昭转过头轻松询问。

赵雉轻轻颔首，这是同意了。

“上来吧，羽山。”

登上石台羽山站在杨昭身侧，单膝点地右手砸胸低头行礼。

杨昭一惊，抑制住自己想要起身的冲动，静静的看了面目不清的羽山一会儿。

“吃了顿饭，羽山居然学会客气了，起吧。”

“是！”

站起身，羽山调转身形面向赵雉，俯身深施一礼。

“多谢前辈。”

赵雉意味不明的瞟了他一眼，没出声。

起身站回杨昭身侧，羽山一低头，化为一柄长枪嘡锒一声倒在地上。

此时的长枪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样子，枪杆黝黑散落着丝丝红痕；枪尖银灰色，燃烧着朵朵青焰；枪尖下坠着一大捧暗红色枪樱，处处只透露着两个字——危险。

杨昭好奇的摸了摸青焰，冷的，最后不再犹豫，她一把抄起长枪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你这些日子找一些蛟骨，让炼器师把蛟骨和这枪一起放在火中滚上几日，应该也就够了。”

“多谢……”

杨昭一抬头，赵雉不见了。低头，石台也不见了。

踏了踏脚下松软的沙土，杨昭眨巴眨巴眼睛有点无措。

不是，这位走的这么利索吗？一个再见都没有？

“前辈，您这就走了？”

“前辈～”

“赵前辈！刚才还聊的好好的，您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