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每一张桌椅,教堂后面小山上的一草一木,每一点他都铭记于心。
“时空的奥秘真是让人无法堪透。也不知道三十多年后会不会仍然有另一个襁褓中的我被人丢在这座福利院的门口?”
站在院门口看着里面活动着的十几个看起来比较精神的孤儿小孩,陈国泰禁不住浮想联翩。
“同志,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陈国泰出现得比较突兀,在门口也站得久了些,引来了里面一名中老年妇女的询问。
看样子她好像是福利院的院长。
“啊?哦,没事。我是来这里出差的采购员,在街上随便走走。听说这里是体现咱们新政权优越性的福利院,就特意过来看看。这是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
陈国泰知道这个时代的民众对陌生人的警惕性都非常高。
为了不引起误会而导致多生事端,他赶忙把自己的证明材料拿了出来。
这时候拿出来的工作证和介绍信不是农机厂的,而是钢铁厂的。
出差之前陈国泰就在钢铁厂后勤处办公室备了案,要来这里采购一批咸鱼干回去。
“原来是灵江县钢铁厂的陈同志。陈同志长得可真是脸嫩。你来我们这里是为了采购咸鱼干的吧?”
慈眉善目的中老年妇女归还了证件之后,语气肯定地对陈国泰说道。
“不知道同志贵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采购咸鱼干的呢?”
陈国泰点了点头,顺势与对方攀谈起来。
“我叫余香莲,是福利院的院长。你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来意,咱们这里除了渔产就只有海盐。海盐是国家专卖,你又不是盐业公司的人,不采购渔产难道还要采购海盐?”
余香莲微笑了一下说道。
“哈哈,余同志说得极是,我确实是来采购咸鱼干的。不知道余同志是否方便告诉我,咱们这里的鱼获收成如何,像我这样的外来人采购难度大不大?”陈国泰打了个‘哈哈’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我告诉你啊,现在人民当家作主,出海捕鱼再也不是解放前那种小木船,也不是零散个人,而是大木船甚至是机帆船以生产队的形式带着政府提供的优质渔网组队出海,渔获可是杠杠的。每天下午渔船归来时,满舱都是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