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时序政摇着头,唇边泛起一抹笑意,虚弱至极:“公公,序政……序政不怪您…”
“莫要、要自责……这是序政的命……序政认命…”
时序政声音越来越低,牙齿都在打颤。
他知道,自己熬不过了。
他只当是命,他认。
牙住本就是看着他们四个长大,他身份卑微,但四人从小就对他亲近有加,从不把他当做外人。
如今看着时序政被关入地牢受酷刑折磨,却无可奈何。
牙住心中悲恸,忍不住哽咽。
“小时大人……老奴去求陛下,去求陛下……”
“咳咳……咳咳…”时序政每咳一声,便是牵连全身疼痛难耐,口中鲜血更似止不住一般……
“公公,我很多天没有……咳咳咳……没有喝过……水了……我想……”
时序政嘴唇干裂,一字一句艰难无比:“我……我想喝水……”
“好……好……老奴这就去找水。”
这般情境之下,牙住根本无心思考,他只当时序政渴了,便慌乱站起寻水……
但当牙住离开牢房的一刻,他突然想起,或许有一人,可救时序政。
他匆匆嘱咐守卫,不得再动时序政分毫,随即疾步而出,直奔裴书臣府邸。
牙住离开后,地牢陷于死寂。
时序政艰难爬起,跌跌撞撞走到审讯桌前。
没有笔墨,他便割破指尖,洋洋洒洒,血书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