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桉双目赤红,胸腔不断起伏。
像一个在外受尽委屈,回到家却被家长责骂没有出息的可怜孩子,委屈到了极点……
裴书臣多想现在就把秋庭桉揽入怀中,好生安抚。
可是不行,屋外季昌宁还在,既然做戏,就一定要做足。
“师父不见皇家之人,可阿衡和永儿有什么错?”
“阿衡是您一手带大的,阿衡因师父之誓,至今不敢归家。”
“永儿纯真无邪,若非有他,我早已万念俱灰。”
秋庭桉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哀伤,那是一种被长久压抑的情感,终于找到出口的复杂情绪。
秋庭桉余光扫过门口,见季昌宁正迈步进来,他猛地转身,准备离开裴书臣房间。
“你站住!”
裴书臣也配合,一声厉喝!
秋庭桉脚步一滞,却是继续朝前走去,裴书臣伸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季昌宁扔去。
季昌宁刚刚进门,就看见砚台被裴书臣拿起。
还未来得及反应——
“砰!”
一声闷响——
砚台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最终重重砸在了季昌宁的额头上,他闷哼一声。
鲜血直流——
“陛下!”
秋庭桉故作惊慌,连忙扶住季昌宁,未等季昌宁开口,便先他一步开口道:
“传本相之令,裴府以下犯上!即日起封锁裴府上下,无本相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秋相,朕其实……”季昌宁刚欲开口,秋庭桉立刻阻了回去,“陛下流血过多,龙体重要,臣先扶陛下回宫诊治。”
说着不由分说,直接拉起季昌宁就离开。
季昌宁:不是啊……我就是想来看看时序政啊,怎么就一脑袋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