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舞弊,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暗流,或许比你我想象的更为汹涌。”
他轻抚着腰间玉佩,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转而至季祈永前,轻拍其颊:
“吾儿自幼娇贵,未历刑狱之苦,此番正好历练一番。”
“传旨——东宫涉科举舞弊,太子暂押天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未明真相之前……”
“任何人不得探监。”
“违者,以谋逆论处,格杀勿论。”
季昌宁此言,虽对众言,然目光独锁秋庭桉,笑中藏刀,“太师以为如何?”
秋庭桉面如土色,深知此乃季昌宁之诡计,意在构陷。此时若稍有异动,恐二人皆难逃谋反之名。
季昌宁目光在秋庭桉身上徘徊,良久方笑:
“太师可知?朕初闻此事,亦难以置信,然证据确凿,莫非天意乎?”
秋庭桉紧握双拳,怒火中烧,知季昌宁意在离间。然其本意,从无害季祈永之心,奈何迟了一步。
心中苦涩难言,面上却须强作镇定:“陛下,此案疑点重重,臣请亲自主持查办,必当竭尽所能。”
季昌宁笑容渐敛,神色转肃:“太师乃太子之师,避嫌方为上策……”
言罢,意味深长地瞥了秋庭桉一眼,冷笑一声,“此案交由刑部,依律而行,不因太子而徇私。”
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随即转身离去,留下一串深长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东宫内回响。
秋庭桉岂能坐视季祈永受冤?
然眼下证据确凿,信函字迹确凿无疑,内容直指科举泄密。
欲寻转机,唯从那两名俘虏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