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政身体猛地一颤,却又忍痛端正跪好,“您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自己在给他捋清错误,让他不要再摸不清情况,便随意行事。
这孩子回答的什么,他在想什么!
眉头皱得更紧了,“时序政,老夫在同你说什么,复述一遍——”
“您说夜闯军营,可想过后果……”
他……他一身武功,若不是怕闻衡下不来台,又怎可会让自己身陷囹圄。
他不服,若没有牵绊,他绝不可能服软!
鞭子抽下来的瞬间,疼痛在那一霎变得清晰起来。
可他不敢说,但是也不愿认这个罪。
裴书臣让他重复刚刚的话,他便一字不差地重复出来。
但等了片刻,却未感受到鞭子的疼痛。
于是便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只见裴书臣手中的鞭子握着半空,冷冷的盯着他。
终究还是服输了……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妄为,不该惹您担心,也不该牵扯着永儿去胡作非为。”
“政儿认错,请师父责罚。”
裴书臣却依旧没有收回鞭子,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时序政心里一紧,咬紧了下唇,不自觉地握起拳,骨节发白。
“你担心为师,是出自弟子的本心,但师门规矩中,训诫之中,为师可曾有一次,是因为你们惹为师生气,而施罚于你们吗?”
裴书臣话音刚落,时序政便猛然抬头看向他。
“就事论事,今夜之罚,是为何,错在何处,你也明白。”
“但你心中不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