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太师大人,又闹矛盾了?”
张大可是伺候两人的老人,相当于牙住,这些事情,他自然知晓。
季祈永瞥了一眼大可,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怎么说?
难道说,这半年以来,师父怕他打仗辛苦,跟他攒了半年的账没算。
这……也太难启齿了吧……
“孤乏了,让……让秋相下了朝,等明日再来见孤……”
顿了顿,季祈永脚都已经迈进去,又收了回来,“还是算了,等明日,孤去见秋相。”
张大可默默暗笑一声,得了……还是从前那个小殿下,一点没变。
季祈永有一种被人看穿小心思的尴尬感,瞪了一眼张大可,快步走了进去。
“诶,小殿下,等等老奴——”
——
裴府之中——
“咳咳……”裴书臣将手里的棋子落下,轻声咳嗽了一下。
自闻衡走后,裴书臣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就像秋后的落叶,枯黄衰败。
“政儿,想去就去吧。”
时序政猛的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望了望棋盘,又看看裴书臣,摇了摇头。
“师父在说什么?”手指夹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时序政抬头,“师父莫不是嫌政儿烦了?”
“政儿可不去阿兄府上,他啊……”时序政把脑袋凑近裴书臣,故作神秘地低声细语,“规矩多的厉害,政儿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