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时序政拎着篮子,靠上前去,“我可以看吗?”
有些事情属于朝政的机密,所以时序政也会问一问季昌宁。
季昌宁神情严肃,并没说话。
时序政自知他忙,也没打扰,拉了把椅子,坐在桌子另一旁……
时不时戳一戳桌上的小白老虎,也不打扰季昌宁。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药香。
时序政回过神来,这才发觉,由于等待的时间太久,药的热气渐渐消散,都要凉了。
“哥哥……”
声音很轻很柔,他不想打扰正专注于政务的季昌宁。
但像他这样没日没夜地操劳,那怎么行?
季昌宁太专注了,没听见,时序政又轻轻唤了他一声。
时序政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又唤了他一声。
这一次,季昌宁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来。
属于帝王的威严未来得及收回,在他的神情中瞬间展露无遗。
双眸中透着一种让人敬畏的光芒,仿佛是一只正在审视猎物的雄狮。
时序政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小声地问道:“我打扰你了吗?”
“嗯?没,怎么了?”
季昌宁回过神来,眼中的威严迅速褪去。
他伸手拉过时序政,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安抚地揉了揉他的手掌心,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一时没缓过来,你说什么?”季昌宁看着时序政,眼中满是温柔。
“再说一遍,好吗。”
这次他的语气更加温柔了,和平常两人相处时一样。
只是那深邃的目光中,疲惫像是一层无法消散的迷雾,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给你煮了药,你晚膳什么时候用的。”
时序政一边说着,一边把篮子往季昌宁那边推了推。
出于职业性的下意识问了一句。
“没吃。”季昌宁回答得很干脆,似乎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无碍。”
又补充道,在他心中,目前朝堂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的朝堂局势动荡不安,秋庭桉就像是已经处于半离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