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澡呢,你进来干什么?”燕阳问道。
“宗主,弟子在你房间里找到一些丹药,料想你休息过后修炼之时用得着,就顺手送过来了。”柳瑶姬态度原本妩媚,此刻更是故作娇痴,声音甜润得有些发腻。
“嗯,放着吧,等我沐浴更衣后服用。”
“我看宗主还是现在服用了吧。你昨日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肯定消耗巨大,需要尽快服用丹药恢复体力呀。你战胜了号称武林第一的元破山,从今天起,你就是武林第一,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不仅关乎我们云霄宗,而且关乎整个武林兴衰,可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呢。”
燕阳听柳瑶姬这么吹捧他,内心虽有些许别扭,也有些许得意,不愿拂了她的意,只好顺水推舟道:“也好,那我现在就服用了吧。”
服用了丹药,燕阳见柳瑶姬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闹不清她这是要唱哪一出,于是说道:“瑶姬呀,我在洗澡呢。这么赤身裸体的,你看——”
柳瑶姬却咯咯笑起来:“宗主,弟子服侍你沐浴更衣,那是本分,难不成宗主还想把弟子赶出去不成?”
燕阳一听这话,不由翻翻眼珠子,颇有意味地盯着她看起来,心想:原来蛰罗雀这老不死的,平时洗澡的时候都有女弟子服侍呀!这柳瑶姬表面看起来挺正经的,想不到竟是这种货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这么揣测,其实有点偏离了方向。那蛰罗雀先前镇日跟山外的女人缠绵,即便有兔子吃窝边草的心思,也没有跟宗门女弟子厮缠的工夫,像柳瑶姬这样的宗门弟子根本没有机会跟蛰罗雀接近。
柳瑶姬有事没事地就在宫门处转悠,未尝没有引起蛰罗雀注意的意思。然而,蛰罗雀跟那些女人交往,主要不是为了享受男女之欢,而是由于修炼易体神功所需。作为宗主,他不会愚蠢到借助宗门弟子的精血成就神功的地步。所以,尽管柳瑶姬落花有意,蛰罗雀必定也是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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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裹着蛰罗雀的臭皮囊又涉世未深、未近女色的燕阳,反倒可能给柳瑶姬之流一些可乘之机。
即如此刻,如果坐在浴桶里的是蛰罗雀,那就极有可能或是将柳瑶姬断然驱赶出去,或是干脆将她拉进怀中,绝不拖泥带水。
问题是,现在坐在浴桶里的是裹着蛰罗雀皮囊的燕阳,情形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