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青竹早早就被喊了醒来,今日请了专门给新娘化妆面的十全人来,她早早就起来洗了个澡。
头发都盘了起来,带上了新娘的首饰,首饰一戴好,青竹的整个头都重了几分,一点也不敢低头,这大概就是应了那句别低头,王冠会掉吧。
今日画的妆面也是京城里时兴的新娘妆,青竹对照着铜镜里的样子,铜镜被磨得锃亮,能够清楚照出她的妆容。
“这盖头啊,要一直到国公府,等着新郎官揭开,所以这会儿就先别盖了,等出门再说。”十全人也是宣国公府在京城请的,她边给青竹化妆,边说一说京城的一些习俗。
“咱们这有一种说法,说是新郎接新娘到男方家时,若是新娘的脚先迈进家里,那以后就是女子做主,若是男子的脚先迈进家里,那以后就是男子做主。
所以很多小夫妻在成婚前,家里的长辈都会私下叮嘱,让自己的孩子提前迈进大门,不过这种说法也就是图个高兴,到那一天,还真的有人这般做,甚至还有男方的亲戚会在那时故意挟制着女方,等男方进了门,再扶着女方进去。
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玩个热闹,也没人会真的觉得这样就能由谁做主。”
叶初阳也早早就醒了,他一晚上都睡不着,辗转反侧,直到小厮来喊他起床。
宣国公一直在忙活着,要招呼亲戚好友,要安排成亲的仪式,每一个环节都要提前对清楚,免得出什么差错。
“大伯,这新妇进门要不还是让我家那个去扶着她吧,好歹她也是长辈,这次我们家谁都不露脸,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一个中年男子陪笑着跟宣国公说话。
“你们还有脸来,我不是让人通知了你们,不准你们来吗,滚滚滚,今天是我孙儿和孙媳妇的好日子,你别搅了老子的好心情。”
宣国公看到他就不耐烦,也不是他的亲侄儿,都已经是隔了几房了,之前他们兄弟俩就觊觎国公府的爵位,还带着孩子来故意剜他的心,他亲自扛着枪把人给赶出去。
这一次孙儿成婚,不管是定亲还是接亲,他都没让这两家参与,还让人带了话,不准他们过来,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他今日竟然趁着人多,还敢凑到他的面前。
“去看看他家的人来了没有,给我把他们看好了,要是敢打扰了我孙儿的婚事,老夫定要和他们断亲。”宣国公当着他的面说着。
“大伯,大伯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是你的侄子啊,我们是一家人。”中年男人听到这话,赶紧说道。
“带走,赶紧去找到人,不准他们打扰。”
“是。”府里的人赶紧去办,将准备混进来的两家人都亲自送了回去,还看着不准他们出来。
“都怪你这蠢妇,当初若不是你逼着我去和大伯撕破脸,大伯也不会不认我们,害得我连官都没得做!”中年男子看着被送回来的妇人,恶狠狠地骂道。
“有本事你动手啊,陆明高,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就会家里横,当初是我怂恿吗,明明是你自己看中人家国公府的荣华富贵,想要吃绝户,我不过说了两句,你就带着老二一家去闹。
现在将脏水都泼在我头上,有本事你今日打死我,否则我定然不会给你好日子过。”
“打就打,谁怕谁?”
夫妻俩在家里打得噼里啪啦,守在外面的人不为所动,这一家子就是老鼠屎,其他亲戚都不待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