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间立于枯木旁的义庄,墙瓦斑驳,颓垣孤凉。
紫衣女子轻盈地落在屋檐下,衣袂随风轻舞。
然而,正当她欲迈小步,身影却猛然一顿,静止不动。
陈天九见状,心中惊疑交加,生怕自己的行踪已被紫衣女子察觉。
他迅速矮身,隐入杂草丛中。
恰好这时天那边闪过一道雷鸣,电光瞬间照亮了天际,原来,那义庄内赫然也站着一个身影。
那身影一张鬼脸在电光中浮现,悚然骇人,也是一动不动,与紫衣女子面对面,两相对峙。
陈天九目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头震颤了一下。
电光转瞬即逝,义庄再次被黑暗吞噬,但那张鬼脸却已深深烙印在陈天九的脑海中。
他立马回忆起昨夜江边的情景,心中暗自惊呼:“竟是那窦二娘!”
窦二娘阻扰那些青衣男子的嚣张气焰,以及她阴鸷可怖的鬼面具,此刻在陈天九脑海中清晰浮现。
陈天九不由将吴府命案与她联系起来。
与此同时,紫衣女子仿佛与陈天九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样认定了窦二娘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她眼眸中冷意如霜,惊讶之余脱口而出:“竟然是你!”
窦二娘显然也认出了紫衣女子,但她只是冷冷地哼一声,并未回话。
她的目光在四周迅速扫视,似在寻找逃脱的契机。
紫衣女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先前见你无故阻挠他人前往吴府贺喜,我便心存疑惑。莫非,吴家小姐的夫婿曾与你有过一段情缘?”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试探与挑衅,继续挖苦道:“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怪人家没看上你。整日戴着个鬼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怕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吧?”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窦二娘,她怒极反笑,反唇相讥:“哼,你不同样轻纱遮面,又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话音未落,窦二娘身形暴起,大袖翻飞间,一柄软剑已悄无声息地握于手中,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直逼紫衣女子的左肩。
紫衣女子面不改色,轻喝一声:“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