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那孩子真是吴道子之后,徐红妆此番竭力阻挠之举,着实难以叫人信服。
此言一出,徐秋意眉头紧锁,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而陈天九心中也不禁暗自叹息,轻轻摇头。
他本无意涉足这复杂的情感纠葛,只觉自己此刻的存在颇显多余与尴尬。
于是,他适时地轻咳一声,试图缓解那祖孙间紧绷如弦的氛围。
徐秋意闻声,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陈天九。
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讨论家事确有不妥。
她一挥手,对徐红妆说道:“你先回房去吧,没我允许,不得擅自踏出房门半步。”
徐红妆点头应允,顺从地起身离开。
但在经过陈天九身边时,她忽然停下,竟朝他微微欠身行礼,轻声说道:“今日得见陈公子风采,小女子实在佩服。”
言罢,她轻拂衣袖,头也不回地迈出了房门。
陈天九淡淡一笑,对此并未过多在意。
他上前一步,朝徐秋意抱拳行礼道:“多亏前辈及时赶到,晚辈才得以顺利完成使命。”
徐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
“你少来这套虚情假意。既是答应了你,我自会守诺。”她没好气地回应。
陈天九心头一喜,连忙道谢:“那就多谢前辈慷慨了。”
徐秋意打量了他一眼,摇头叹道:“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竟也老眼昏花。我早该料到,周千机那老狐狸与天墟观的百了老道交情匪浅,他派你来此,真是老谋深算。”
陈天九闻言,面露不解:“前辈此言,晚辈实在难以领会。晚辈此行,只为暂借流溪玉蟾一用,事后自会完璧归赵。前辈为何总觉晚辈另有所图?”
“你果真不知?”徐秋意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