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九从他们站立的狭窄缝隙一掠而过,带起一道劲风,连他们身上衣袂仿佛还未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轻轻飘扬。
他们面面相觑,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而陈天九则脚踏纵天梯,鬼魅一般,身影飘忽一晃,已至驱蛇妇人面前。
他轻轻一抬手,手臂化作道道残影,驱蛇妇人还未及反应,手中玉笛已不翼而飞。
待她定睛细看,只见陈天九正悠然自得地把玩着那支笛子,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
驱蛇妇人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你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
陈天九并未理会她的惊疑,反倒是站在一旁的吴老鬼,耳尖捕捉到这句低语,瞬间回神过来。
他神色大变,抢先答道:“这......莫非正是纵天梯,你……你竟是天墟观的人!”
他的语气中既有震惊也有几分难以置信。
吴老鬼年逾古稀,在此地众人之中最为年长,其江湖阅历之深,岂是旁人所能轻易企及?
即便他以往未曾亲眼目睹这绝世身法的施展,但“纵天梯”三字在江湖中早已如雷贯耳,其威名赫赫,无不尽显道家虚无缥缈的风韵,他又怎会对此一无所知?
此刻,他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能掌握天墟观的四绝之一,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但吴老鬼毕竟老辣,心中虽惊,脚下却不乱,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暴起,企图借此拉开与陈天九之间的距离,以求自保。
然而,陈天九似乎早已洞察先机,淡淡一瞥间,手臂已如影随形般欺近,只见虚影重重,五指已悄无声息地扣住了吴老鬼跃起时的脚踝。
吴老鬼的脸色瞬间凝固,脸上的震撼之色还未完全褪去,便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自脚踝传来,将他刚刚跃起的身形猛然拽回地面。
“哎呀!”一声惨叫划破夜空,吴老鬼的身形在陈天九那看似轻柔的一拉之下,竟被狠狠甩在地上,背脊着地,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不过发生在一息之间。
吴老鬼的凄厉哀嚎尚未褪尽,陈天九已化作一缕轻风,指尖电光火石间,精准无误地点中了驱蛇妇人的左肩,她踉跄的步伐被生生冻结,宛如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