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仅凭当日一援,便能令此二人以命相护,那等情景,若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如此决绝。”
念及自身,他又暗自思量:“若我身处其境,或许会选择交出信函,毕竟,信失尚可复得,命丧则万事皆休。尤其是此生得以重来,乃是恩师以命相换,更觉生命之宝贵,非同儿戏。”
然而,他并未将心中所想表露于外,深知世间之事,黑白难辨,是非曲直,往往各执一词,难以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之道与心中信念,无法强求一致。
此时,穆青楠继续说道:“道长见状,眼神虽显黯然,却仍是不愿我二人涉险。他深知上官白武功高强,非我等所能敌,故而欲接过信函,示意我二人速速离去。但我二人既受人之托,岂能轻易言败?”
她语气坚定,继续说道:“我深知道长所虑,即便我二人强留,亦非上官白敌手,到头来,信仍是要落到他手中。”
陈天九微微颔首,以示赞同:“道长所虑,实乃周全。不愿你等无辜丧命,尤其在两难之间,更显其慈悲心肠。”
穆青楠微微一笑,傲气中透着几分决绝:“但我想道长既如此看重那信函,恐一旦落入上官白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心中生出一股决绝之意,我虽知不敌,但亦非毫无对策。我忽而想到,若我先将信函销毁,即便身死,亦能保信不失。”
陈天九闻言,心中微微一凛,随即再次点头:“此虽无奈之举,却也不失为一策。以你二人之力,或可争取到那一线时机。”
穆青楠轻轻一笑,玉手作势欲比,却转而轻抚唇边,笑道:“于是,我当场便将信函捏成一团,捂于唇边,向上官白言道:‘若要此信,除非从我尸身上取,到头来,不过一团血糊罢了!’”
陈天九见状,嘴角不禁微扬,心中却暗道:“此女子果是刚烈。”
穆青楠继续说道:“那上官白见我举动,面露惊愕,他自是要出言威胁的。”
“但正当此时,屋外忽有闪电划过,映照下一道黑影,竟是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头戴黑纱惟帽,遮挡了面容。其出现之突兀,几乎吓得我将作势欲比的信函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