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烟闻言,轻轻点头,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裘掌门所言极是,我夫君骤逝,此事疑点重重,身为未亡人,本应守孝于侧,但念及夫君生平所愿,不愿其死得不明不白,故而斗胆踏足千荡山,还望裘掌门能指点迷津。”
穆青楠闻言心生共鸣,接口言道:“云姐姐此言差矣,你我皆是江湖儿女,自当以侠义为先,岂能拘泥于世俗礼法?王掌门之事,确有诸多蹊跷,我等自当共力查探,以求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席上几人都不禁眉头深锁,一时间,气氛显得更为凝重。
陈天九坐于一侧,眼见众人沉吟不语,心中暗自焦急,终是无奈接过话头,缓缓言道:“诸位皆言王掌门行事有异,但陈某愚钝,实难洞悉其中曲折,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穆青楠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叹道:“此事错综复杂,非一言可尽。但青楠若略陈梗概,或可令天九兄弟洞悉其中利害。”
陈天九闻言,眉头微挑,露出几分期待之色,拱手道:“青楠姑娘请讲,陈某洗耳恭听。”
穆青楠目光流转,最终落在云梦烟身上,神色愤慨,直言不讳:“云姐姐夫君新丧,未料身为家翁的王掌门,竟深夜潜入其闺房,意图不轨,实乃令人发指!”
话音方落,陈天九嘴角不禁微微抽搐,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云梦烟。
只见云梦烟双颊绯红,直透颈项,她连忙以袖掩面,嗔怪道:“你这妮子,怎地如此口无遮拦,叫人如何是好?”
穆青楠却是不以为意,笑道:“天九兄弟非是外人,云姐姐何须介怀?再者,此事关乎重大,岂能因小节而讳言?”
洛长空亦在一旁点头附和:“青楠师妹所言虽直,却也是实情。我等手中证据有限,若非此言点破迷津,只怕还要枉费许多唇舌。”
裘道远亦是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缓缓言道:“江湖儿女,不必忌讳,青楠这丫头虽平日里嬉笑怒骂,没个正经,但在这等大事上,却是从不含糊。老朽与王掌门相交多年,深知其为人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除非……”
言至此处,裘道远忽而住口,只余意味深长之目,落在陈天九身上,似欲从其眼中探寻出几分对此事的见解。